“画像上的人是你吧？”宋齐云又问。
闻言戚月心中暗惊，有点不明白宋齐元是怎么认出她的，但面色却是一冷。
“齐云世子慎言，莫不是找不到贼人，想随便拿人去顶罪。”
她这话说的不轻，但宋齐云依然是一脸笃定淡然的样子。
似乎他说那话也就是随便一说，并不期望戚月能承认似的。
突然，他卡在衣领处的喉结动了动，忽地笑了。
“今日天色好，晚间的残月一定也颇有意趣，不如我请姑娘赏月吧！”
赏月？
戚月瞳孔一缩。
他是在特指那天晚上她去皇宫赏月的事？
还是在说那天晚上皇城失窃的事儿？
她什么时候露出破绽了么？
但随即她便想起来东郜时临时恶补的一些当地习俗。
在东郜，男子请女子赏月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求爱。
这个习俗本是南边异族的习俗，但东郜的民众历来与异族通婚，也早就将对方的习俗接纳了过来。
戚月觉得宋齐云的意思当然不是要向她求爱，而是已经怀疑她的身份了。
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在试探她，看她怎么说，好发现她的纰漏，把她和那天夜里进皇宫的人和杀庆南尊的人联系在一起。
想到此一节，她扯着唇笑了一笑，故意道，
“齐云世子是想对我表白吗？这我可不能答应。”
“为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我很喜欢赏月的戚姑娘。”
表白突如其来。
戚月一时竟然凝住。
眼前的宋齐云，气质沉静的不像是一个青年人。
可偏偏动人的也是这份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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