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秦始皇三人竟已联袂走了过来。
三人看向陶罐，果见陶罐里水已成冰。
李斯甚至取出一些冰放于手中，仔细观瞧。
好冰。
不对，准确说应该是好凉。
这赵高竟然真的制成了冰！
冯去疾则绕着鼎和硝石查看，片刻后，仍是有些不敢相信道：
“这……这就造出冰了？”
冯去疾心中有惊奇，但也感觉似乎过于简单。
他之前还以为会有什么异象产生呢。
比如，冰成之时，仙霞涌动，寒气惊空。
又或是，冰凝之际，白虹贯日，彗星袭月。
结果，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就把冰给制出来了？
秦始皇亦神情微动的看着李斯手中冰块。
他自然不是在意这冰块。
要知道，大秦一统六国之后，幅员辽阔。
有时候，南方已经春暖花开，冰水消融，但北方仍然冰寒料峭。
他如果真想要冰块，派人深入北方搜寻，未必不能寻获。
但这些都是自然之冰，非人为制冰。
此刻，他看到了赵高凭借人力，使水成冰。
以人之力，完成了自然之力才能办到的事。
既如此，凭借人力炼制出仙人才有的长生不老药，也未必不可行。
没错，不要将自然看得太过敬畏。
荀夫子有句话说得好：
大天而思之，孰与物畜而制之，从天而颂之，孰与制天命而用之。
凡人之力，未必不能比肩神明！
秦始皇想到这里，正欲以此询问赵高对长生不老药的看法。
熟料，冯去疾却先开口，问道：
“安武君，你……你是如何知道这以水成冰之法的？”
他围着水、鼎和灰白色的石块看了半天，只觉这些东西太过稀松平常。
这赵高是怎么想到将这些东西放在一起来制造冰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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