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宛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栖渊是什么意思，随即脸色戒备起来。
栖渊再次翻了个白眼：“老夫对你怎么获得星辰之力的没兴趣知道。”
风月宛不懂了，对于进入飞升期的修士来说，不算是仙修魔修还是妖修，星辰之力都是必不可少的，怎么栖渊就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她的表情实在太好懂了，栖渊一下了就看出风月宛在想什么。
“老夫有自己的途径获得星辰之力，何必觊觎你那法子？”
风月宛不好意思地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前辈莫怪。”
“哼——”
栖渊鼻子周围的毛毛再次飘了起来。
风月宛突然觉得这样的巨兽还挺有意思的，不过她还是极力忍住了自己的笑意。
这位大妖前辈看起来还蛮在意自己的前辈形象，她忍一忍就好了。
“那个前辈，您这个定金正好是现在急需的，谢谢了。”风月宛真心实意地说，“关于非九和晏家的事，我会尽最大努力将伤害减小到最低。”
风月宛的承诺让栖渊很满意，他甩甩尾巴：“你若是能解开非九心结，让云蓁回到我身边，我会给你满意的报酬。”
“那非九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不过稍后我会传讯让他回来一趟。”
风月宛：“还有一个问题，莫绝知道她的身世吗？”
“除了不知道她母亲是谁，其余的事我并没有瞒着她。”
风月宛感慨，这可真是一个比大多数人修活得还清醒的妖修了，除了在傅云蓁的问题上。
“那我在村子里等非九回来，顺便养伤。”
***
有了栖渊提供的朔石，风月宛每晚都吸收其中的星辰之力。
其中一小部分为自己疗伤，绝大部分被风月宛引导进入识海。
风月宛沉入识海，看到无数星辰之力的小光点围绕着天魂，争先恐后钻进那团乳白色的光团中。
随着吸收的星辰之力越来越多，那团乳白色的光也越来越亮。
“风月宛？”
光团中传出天魂时醒虚弱的声音。
“是我，你怎么样了？”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半妖村，别担心，这里很安全。”
天魂时醒犹记得刚落地时感受到的那个强大的威压，还想提醒风月宛一定要小心，但实在太过虚弱，意识再次涣散。
虽然这次天魂只清醒了片刻，风月宛已经确定了这种方式对他的伤势确实有用，每晚不遗余力地引导星辰之力为他疗伤。
这样的结果就是，她自己的伤势恢复缓慢，让每天来照顾风月宛的萱萱很是不高兴，认为是自己没有照顾好风月宛导致。
风月宛不好说这是自己的问题，就在小姑娘每天来照顾的时候给她讲外面的故事听。
讲到兴起时，比如风月宛在擂台上怎么打败对手，就能看到小姑娘的两条尾巴各自舞动着，听到丹华道君牺牲自己殉道时，小姑娘的两只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风姐姐，那那位丹华道君就这么死了吗？”
“……嗯，但他最后的意志一直在保护我们所有人。”
萱萱红着眼睛问：“也会保护萱萱、犬娃还有小虎他们吗？”
犬娃和小虎就是风月宛落到半妖村那天，和萱萱一起玩的半妖幼崽。
“会，萱萱、犬娃和小虎也是苍生，道君保护的也有你们。”
小姑娘“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外面的人都是坏蛋，他们知道那里坏了还不告诉我们，还利用坏的地方对我们做坏事，还害死了道君…呜呜呜……”
风月宛轻轻摸着她的头，没有再说话。
倒是正好带着刚回来的兄长来见风月宛的莫绝，听到萱萱的哭声吓了一跳，忙冲进来。
“萱萱，怎么了？怎么哭了？”
“莫绝姐姐，道君…道君死了……”
莫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萱萱，你说什么道君死了？道君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风月宛心里一惊，看来，这半妖村也是有合体修士坐镇的。
就是不知道有几个，那位如梦先生应该至少是一位合体大能吧。
后山还有一只飞升期的大妖。
难怪前世仙门久攻半妖村不下。
非九站在门外没有进来：“莫绝，萱萱说的应该是三清明道的丹华道君，不是村长。”
风月宛心下叹息：如梦先生果然是合体大能，就是不知道是哪位道君了。等天魂时醒再回复一些应该就能知道了。
“没错，刚刚我在给萱萱讲丹华道君舍身殉道的事。”
“哦，”莫绝安抚好萱萱，淡淡地说，“没事不要给幼崽讲外面的事，尤其是宣扬外面正道的事。丹华道君怎么殉道都和我们没关系。”
这话风月宛就不乐意听了。
“唇亡齿寒，覆巢之下无完卵，即使半妖村与修士互相敌对，也是苍生的一部分。丹华道君殉道，护的不止是海罗城的修士和人类，而是所有苍生。”
莫绝说不过风月宛，就瞪了她一眼，抱着萱萱离开了。
“方便出来说话吗？”
风月宛走出房间，和非九面对面站在小院里。
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地看非九，风月宛看到了他头顶的两只尖尖的毛茸茸的耳朵，和栖渊兽形十分像，只是更小，也显得更可爱。
不过他本人身量高大，五官坚毅，和那双萌得一批的耳朵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除却这双耳朵，非九没有什么外在的比较明显的妖类特征了。
“你去见过你父亲了？”
“嗯，”非九点头，“他说，如果我坚持寻找母亲，最好在人修的掩护下进行。你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风月宛：那大妖前辈是不是傻，这不等于告诉非九，她知道关于他母亲的事吗？
非九在修仙界混迹这么多年，也不是什么没学会的。
看到风月宛的表情，非九顿时什么都明白了：“父亲把母亲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
风月宛郁闷地破罐子破摔：“是啊是啊，都告诉我了。你要是惹我不高兴，不听我的话，我就不告诉你你母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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