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辞暮将顾朝朝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拉着她的手出了门。
走到地铁通道口，看到广告牌，厉辞暮才想起今天是立冬。
京城人入了冬，有喝羊肉汤的习惯。
不过顾朝朝不喜欢闻膻味，所以时常活得像个假的京城人。
厉辞暮想，不如待会儿多买上几条鱼，剩下的熬些汤给他的小仙女补补。
两个人过日子，总要有些过节的气氛。
地铁呼啸而至，厉辞暮紧紧地牵着顾朝朝的手走进车厢。
是工作日的缘故，所以地铁的车厢里上班族与学生很多。
厉辞暮怕蜂拥的人潮挤到朝宝，便主动在她面前，虽然空气很不流畅，却也少了被人挤的命运。
人一多，嘈杂声就多。
离他们最近的是两个女大学生，其中一个声线清冷的女生将手机放进兜里：“昨天综艺你看了吗？”
“看了啊。”声线温和的女生回应道：“本来是冲着王姐姐去的，结果被顾朝朝圈粉了。她人长得好看，又有演技，在娱乐圈真的不多见啦。”
“是吗？你不知道顾朝朝靠捆绑厉辞暮，消费观众吗？”
“不会吧。”声线温和的女生对饭圈的话题敏感度没那么深，“可她跟厉辞暮在戏外不就是情侣吗？”
“你自己看——”声线清冷的女生从兜里取出手机，“今早顾朝朝刚发的微博，配图上还有WEN痕呢。”
见声线温和的女生埋头看着手机，声线清冷的女生继续补充道，“厉辞暮没隔两分钟就转发了微博，还配字：加油。我的天使。”
“人家情侣秀个恩爱很正常啊。”声线温和的女生不以为然地将手机还给声线清冷的女生。
“顾朝朝的老粉都转黑了，开长文炮轰她虚荣，以前从来不发自己的照片，才有些名气，就开始出来卖脸。还有人挖出厉辞暮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其实和盛淮南是一对儿，跟顾朝朝组的假CP。”
“真的假的？”
“公众号都在推送呢。”声线清冷的女生摇了摇头，“真的太恶心了。”
两个女生讨论的声音很大，自然也就传入到厉辞暮的耳朵里。
顾朝朝刚想要说几句反驳的话语，却被厉辞暮扯入怀里。
直到那两个女生下了地铁，厉辞暮才把她松开。
顾朝朝皱着眉，用力地踩了厉辞暮一脚，男人吃痛：“朝宝。你这是谋杀亲夫！”
看到他滑稽的样子，顾朝朝低落的心情好了许多，“刚刚你为什么不让我反驳？人家都说你取向有问题了！”
“嘴长在她们身上，我们管不着的。你要记住，只要有人喜欢你，就一定会有人讨厌你，你只要不辜负喜欢人的期待就好了。”
厉辞暮收起那些浮夸的表演，语气也正经了许多。
小女人听到这些话，心忽然扎得很疼，她又是极其容易被感动的人，“……阿辞……”
“嗯？”
顾朝朝不顾自己是否在公众场合，用力地伸出双臂环抱着厉辞暮，“这些年你一定很辛苦吧？”
不是有人曾说，越是光彩夺目，越是承受得越多。
厉辞暮如今再回想，能够撑下来，完全是因为，执拗地相信有天可以让顾朝朝能够爱他。
厉辞暮忽然摘下她的口罩，覆上薄唇，“所以你以后要对哥哥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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