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离开之后，冯程程才说：“姐夫，你杀价好厉害啊。”
刚才十五块，她都准备掏钱了，没想到李晨阳直接讲价到了五元，这让她十分的无语。
感觉自己差点被坑了。
“人家忽悠的就你这种小丫头片子。”冯双双在一旁说着。
冯程程有些不满，说道：“我才不是小丫头片子，这个挂坠本来就很好看嘛，我还以为很贵。”
说着她还从脖子里拿出来看了看。
“你买这个干什么？”
李晨阳问了问。
“好看啊，我姐有，我也想要一个。”
李晨阳看了一眼冯程程，二人都很无奈，感情还是这个原因啊。
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戏台。
几个古装戏子正在上面卖力的表演着，台下的观众，都是一些老头老太太，估计最年轻的都有六十岁往上了，他们有的坐在小马扎上，有的干脆直接就坐在地上。
农村现在演大戏的已经很少了，三人驻足了一会。
“什么戏？”
“卷席筒吧。”
“你怎么知道？”
“我家里有碟片。”
……
似乎看到有三个年轻人在下面观看，台上演习的老师傅们更加的卖力了，声音比刚刚拔高了许多。
豫剧啊。
算是这么多地方戏中，观众比较多的戏种，贴近群众，即使这样，观众也几乎断层了。
可想而知，日后传承的艰难了。
这在庙会上演出还好，至少有一些老头老太太过来观看，算是有观众捧场了，如果换做其他地方，可能台下一个人都没有，即使这样，也需要全部演完，绝对不能中途断掉，这是规矩，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心脏肯定是不行的。
冯程程没什么太多的兴趣，但见李晨阳和冯双双在这边看，也跟着一起看了看。
李晨阳反倒是觉得还不错，至少台上这几位表现都很好，换做戏曲最流行的时代，一个个都能是角了。
可能是上辈子都三十多了，已经到了解锁新的喜好的年纪，他觉得戏曲还是挺好听。
一曲演罢，李晨阳掏出五百块钱，递给冯程程说：“你跑个腿，拿去打赏给他们。”
“真的啊。”
“废话。”
冯程程吐了吐舌，拿着票子就跑到舞台边上，一个小生走了过来，冯程程把钱交给他，说：“我姐夫打赏的。”
那小生本来还以为这个姑娘有什么事情，听到这话，明显愣住了，又看了看手上的钞票，顿时有些茫然起来。
几个老演员见状，也走了过来，听到是有人打赏，既意外又高兴，还有几分心酸，其中一位老师傅发话，其他人顿时站成一排，朝着李晨阳的方向，长长施了一礼。
男女老少礼仪都不一样，但各个都很认真，也很诚恳，李晨阳心脏不由的跳了几下。
几百块钱很少，在酒吧或许都不能让舞女说一声谢谢。
几百块钱也很多，能让一个戏班子如此大礼相谢，甚至能让他们高兴很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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