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条！”
两位仙尊异口同声，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沈渐正色道：“来都来了，不留下点什么，也好意思离开？”
罪都是自个找的。
雷部天尊倒也光棍：“打就打。”
“那就打！”
沈渐挥手，太白掌中利剑再次抬起。
“打欠条。”
雷部天尊忙不迭补上一句。
“算你识相。”
沈渐扔过去几页纸，竟然是灵山宗所产，价值不菲的符纸。
让八部天尊打欠条，自然不能用普通物件，普通纸光下笔的仙韵都能撕成碎片。
太白皱眉。
现在的沈渐和当年的‘虚空’简直太不一样了，‘虚空’之灵正如他的天罚属性，冷酷而决断，从不为俗事羁绊。
如今的他，经过神息之地数万年转世重生，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自己想法的人。
“多少？”
翊圣天尊抬着望向沈渐。
“有前面的标准，还问我。”
下面灵宝老祖祭出的大罗天也被简迅彻底打爆，踩在脚下。
请来的神毕竟不是真身，神性大打折扣，再加上此时整个长留山天地，完全被太白神性笼罩，等于这方天地就是太白的道场，也是沈渐的道场，别的神灵过来还能讨得了好！
沈渐一步就来到神隗峰顶，挥手解除了太白的请神法咒。
……
天清气朗，长留山上空又恢复了宁静。
只剩一些太阴宗庭的渡船远远遥望神隗峰方向。
灵宝宗从宗主到长老全部被留在了神隗峰上，一个比一个狼狈，原本气势汹汹的一场问剑清算，现在变成了比惨大会。
连八部天尊都付出代价才能离开，等待他们的命运又将如何？
沈渐拿着两张青符当扇子，甩得哗哗作响，蹲在灵宝老祖面前，用符纸拍了拍简迅的脚，“把你的臭脚拿开，人家郭老祖远来是客，你拿臭脚踩人家脸算怎么回事。”
灵宝老祖想死的心都有，闭紧嘴巴一言不发。
就算简迅把脚开，他也动弹不得。
那家伙出手又阴又狠，打爆大罗天法相后，一连他身上挥出了九九八十一拳，每一拳都精准打爆了他的气腑。
“怎么说，老前辈，认打还是认罚？”
也幸亏灵宝祖庭的其他人被简迅第一拳就震飞去了别处，哪还敢跑来找死，早就跑回了渡船溜了个没影，现在祖庭就剩这位老祖。
“败者无言，随你处置。”
“嘴倒挺硬。”
沈渐嫌蹲着不舒服，索性一屁股坐下，晃了晃手中的青符。
“看见了吧！你家真正的老祖宗都能认怂，你还嘴硬。”
灵宝老祖哼了一声，脑袋一转，别去了另一边。
结果又挨了简迅一顿胖揍。
“要杀就杀，此等羞辱，不算英雄所为。”
“说得好。”
沈渐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灰，一脚把他踢到郭天明脚下，“既然如此，来而不往非礼也，回家洗干净屁股等着，素曜灵宝宗，垣上祖庭，还有你们灵宝一系所有山头，我沈渐，即日起一个个挨个上门，问剑应剑，生死不论。”
郭天明赶紧扶起老祖。
“你到底想要什么？”
“什么都不要，你灵宝一脉不是喜欢耍横吗？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郭天明道：“灵宝宗惹的麻烦，本宗一力承当，你们要出气，冲本宗来便是了。”
沈渐笑道：“就你一个灵宝宗，真不够格。”
灵宝老祖这才开口道：“灵宝宗所有买卖，太阴垣内一半资源。”
沈渐点了点头，轻声笑道：“这还差不多，空口无凭，手书为凭。”
灵宝老祖这才勉强运转开两个窍腑，恢复少许行动力，让郭天明准备纸笔，以金缕符为纸，奋笔疾书，写下一长串资产名单，末了将笔一掷，印下私章，血指印。
他瞪着沈渐，说道：“从今往后，灵宝宗一切皆有你长留山一半，如此，灵宝各脉若遭太阴清算，又当如何？”
沈渐悠悠道：“我想那是不可能的。”
灵宝老祖奇道：“为何？”
沈渐道：“我说不可能，那就是不可能。”
他当然不会告诉对方，自己早通过步凌虚与太阴罗天达成一致，到时只需把灵宝家底分出一半给太阴天宫，再从天宫拿走几条垣上灵脉，此后长留山安稳后，各家想开山立宗也好，圈地立国也罢，都有了可容选择之处。
太阴天宫也会把灵宝祖庭牢牢掌握在手里，避免天垣再次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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