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然本来是想坚定拒绝的，不过话到嘴边，她又收了回去，转而询问：“大娘，你让我们帮你卖衣服，那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程安然发挥了生意人的本质，万事都以自己的利益为主。
卖鞋子大妈一听有戏，眼泪一抹，欣喜道：“只要你们帮忙卖掉这些货，除了本钱之外，赚的钱都是你们的。”
这脸变得也忒快了，魏知星撇嘴，“我说大娘，你这说的还不如我们去市场拿货呢，好处全给你的了，我们啥也落不着，我们去市场上拿货，还能想拿啥款式就拿啥款式呢。”
程安然跟着点头，“对呀，大娘，你开的条件也太差了，我们没啥好处的话，凭啥要帮竞争对手卖货呢？”
卖鞋子大妈知道两人说的是有道理的，不过她也不想吃亏呀，毕竟活了一把年纪了，卖鞋子大娘也知道光自己一味的开条件没用，得询问这两姑娘想要啥条件才能帮忙卖货才行。
她一脸谄媚地笑着，“小姑娘，你们俩开条件，你们说得怎么样才能帮忙卖，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
魏知星下意思瞧向程安然，这事儿得程安然做主，她拿不定主意，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把她们的利益最大化。
旁边的大姐看程安然好像心动了，不由得站在一旁干着急，这两个姑娘还是阅历浅了年轻了，谁会没事儿帮对头卖衣裳呀，别人抢她们生意，现在货砸在手上，都是活该。
程安然笑着说：“大娘，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直接提出要求了。”
卖鞋子大妈连连点头，“你说，你说。”
程安然斟酌道：“衣裳按照拿货价格给我们卖，我们卖出去一件，就给你一件的拿货钱，卖不完的货还都退给你，怎么样？”
卖鞋子大妈一双三角眼正闪烁着，在心里打着小算盘，程安然也不催促她，让她自己考虑。
卖鞋子大妈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下来，“行，我答应了，你们明天是不是能帮我卖衣裳了？”
程安然却是一脸狡黠地摇摇头，“大娘，咱们还没谈拿货价呢。”
一听这话，卖鞋子大妈眼神闪了闪，心虚道：“嗐，我跟你们拿货价一样，咱们都是在一个地方拿的。”
程安然一看她的表情，就认定她在说谎了，卖鞋子大妈一次拿这么多货，肯定比她们拿的便宜，这种经常在市场上拿货的出来卖的都是人精，尤其是卖鞋子大妈这种，拿货肯定贵不了。
程安然故意诈她，“批发市场老板都给我们说了，你比我们便宜一块钱，大娘，我都诚心想帮你卖货了，你还玩这些小心思，那你找别人去吧！知星，咱们走。”
程安然转身就走，大娘一看这架势，顿时着急了，“你们别着急走呀，小姑娘，裤子我确实比你们便宜了一块钱，毛衣就只便宜了五毛钱而已，你总不能一分钱都不让我赚吧？”
程安然好整以暇地笑了，“大娘，你可能还没弄明白现在的情况，现在是你货都卖不出去要砸在手上了，如果我们要是不帮你把货卖掉，你就要亏掉一千多块钱。你现在是少亏当挣的状态，我们帮你卖衣服都没赚钱，你还想从中间赚钱？这是什么道理呢？你要是愿意的话，这中间的钱，就当是给我们帮你买衣裳的酬劳，你要是不愿意的话，这事儿就不用谈了。”
卖鞋子大妈一脸肉疼，虚假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本来还想着这三百来件衣裳，能赚个两百多块钱也不赖，谁知道程安然这么精明，一分钱也不让她从中间赚。
奈何这些衣裳又卖不掉，她现在要是不答应程安然这些衣裳可就真砸在手里了。
程安然，“大娘，你再犹豫不决的话，我们可就走了，天都快黑了，我们中饭都没吃呢。”
卖鞋子大妈闻言，一咬牙，当机立断道：“行，那你们明天早上就过来帮我卖衣裳吧？”
想到白辛苦这么久，没赚到钱，还贴了那么多本钱进去，卖鞋子大娘牙齿就酸得厉害，她当时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竟然会想着去卖衣裳。
这半年辛苦赚点钱，都贴进去了，还借了闺女不少钱，再不答应程安然，就要亏得血本无归了。
程安然点头，并没有表现出很高兴的模样，“明天早上你早点来吧！”
卖鞋子大娘没赚到一分钱便宜，心里郁闷坏了，也没心思多说，简单商量好这个事情，就回到了自己摊位上。
见她走了，卖袜子大姐立刻佩服地说：“小姑娘，你可真是聪明，我之前还担心你吃亏呢，没想到你啥退路都给自己想好了。”
比批发市场拿货便宜，还不用承担风险，这样一算，程安然倒是一点亏也不吃。
魏知星也双眼闪耀地看着程安然，“安然，我太佩服你了，我都没想到这些呢。”
程安然笑眯眯地看着两人道：“我就是投机取巧而已，她也是没别的办法，所以才会被我拿捏了。”
如果不是卖了一个多星期，衣裳都没卖掉，加上天气很快就会回暖了，卖鞋子大妈根本不会答应她这个要求，当然了，如果卖鞋子大妈不答应，她也不会帮忙卖货。
天色都快黑了，程安然也没心思多聊，跟大姐告别后，就和魏知星往李明丰家里走。
魏知星心里还有疑问，“安然，其实我觉得她这诱惑也不算多大，咱们要是不答应，还能看到她吃瘪，你为什么会妥协答应呀？我感觉不太像你的性格。”
多一块钱的利润而已，并不算多诱人，两人认识快一个月了，魏知星觉得这件事情做得不像程安然风格。
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有时候也很细心。
此时两人已经距离摊位很远了，程安然说实话也不怕被别人听到，她神秘地笑了笑，“如果是年前的话，我肯定是不会答应的，现在不一样，快到三月了，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很多人都不会再买秋冬装了，服装行业冷淡期，这期间衣裳会越来越难卖，我们卖啥衣裳都有砸在手上的风险，卖大娘的衣裳，直接避开了这个风险，等衣裳卖完，天气也暖了，我们可以直接卖夏装，到时候肯定又能赚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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