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霍以珺有一种预感，姜榭接下来肯定想要搞事。
姜榭拿起桌上的半截断栏杆抬步就走，霍以珺猛地起身一把拉住姜榭的手：“你冷静点！”
霍以珺只感觉一阵血气上涌，姜榭连忙扶住她，那口血喷了出来。
“你怎么样啊，我这就去把秋大夫抓起来！”
霍以珺用他袖子擦了擦嘴上的血迹，松了口气：“莫冲动，这样更显得我病入膏肓…”
“你这什么话我……”
姜榭的话还没等说完，房门忽然开了——
门口霍英沛和柳氏瞪大眼睛看着屋中两个举止亲密的两个人，在他们身后是霍以桓，门外人后是霍凌和霍太夫人窦氏。
“你们……怎么抱一起了？”
霍以桓双手捂着眼睛口中念着非礼勿视，却在指缝间暗中偷看。
姜榭没众人想象中的那么慌张，而是从容地扶起霍以珺将她小心安置到椅子上，然后转身冷漠地看着的堵在门口的人。
“怎么，我来探病不行吗？”姜榭镇定自若。
毕竟是二品大员，只比首辅低了半阶，面对众人的想入非非，即便真的抱一起做点事又如何，他有的是办法扭转局势。
门口的众人让开路，霍凌和霍太夫人走进来，他们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打从成立清正司没少和霍家作对，他们自然对姜榭没什么好态度。
霍凌说：“人已经看过了，姜司正你可以走了，送客。”
“霍阁老先别着急撵走我，我来这可不是单单只为了探病，昨晚我遇上几个从霍府逃出去的贵女，听说到霍大人落水了，不知霍阁老对此您怎么看？”
姜榭故意提起此事，打算逼迫他强行做出面对此事。
“本阁的孙子怎么落得水自然会查清楚，还不劳烦姜司正费心。”霍凌目光一冷，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姜榭轻笑，近距离站在他的面前，威胁道：“但愿阁老说到做到，严惩设计霍大人落水的人，不然，本官定会上报安王，清正司会严查谋害朝廷五品重臣的人，届时若是撕破脸可就不好了。”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断了半截的护栏塞到霍凌的手中：“阁老好好看看，告辞！”
姜榭从众人眼中走过，霍以珺看着他对这件事格外关注，这种上纲上线的相护态度，让她的内心开始被触动，忍不住会再次对他心动。
霍家人的目光再次落在霍以珺的身上。
霍凌看到地上的那摊血，让其他人全都回去。
他一个人走过去坐在霍以珺的身边，淡淡地说：“小珺你只管安心养病，落水这件事爷爷会为你主持公道，以珊太过于任性，都是爷爷惯坏了，让你受委屈了。”
霍以珺没想到霍老贼会是这种态度，她以为至少他会毫不怀疑地相信霍英翎和霍以珊的话。
反过来想，霍家孙辈霍以珊不过是个孙女，能够为霍家提供多少助力还是未知。
剩下的霍以峥利欲熏心，给钱就能办事，霍以罡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霍以桓脑子简单，他们三人都不是撑起霍家家业的最佳人选。
唯独现在看起来体弱多病，但头脑灵光，深受安王器重的小孙子最为聪慧。
相比较之下，霍凌这个老贼自然会选择和聪明人说话。
霍以珺低头道：“以珺没事，若是因为我失了一家人和睦就不好了，爷爷放心，姜大人只是关心以珺体恤下属，我不会让他把此事传到安王耳朵里，这毕竟是我们的家事。”
霍凌看着她，甚是欣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若是他们有你一半聪慧识局就好了。”
霍以珺微微抬头，眼底暗潮汹涌。
“你住的地方太小也不够清净，明日你搬去清风苑，你可不必遵守府上规矩晨昏定省，安心养好身子，好好协助清正司破案，姜榭能不能对霍家改观就全靠你了。”
“是，爷爷。”
霍以珺后来才知道，清风苑是准备留给霍家继承人的，是可以独居不被监管的整个五进院。
虽然霍老贼没承认没指明她继承人的身份，可若是搬进去，那霍家少主的身份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一切比她想象中要进展得快，她也是时候在霍家安插自己的眼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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