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姬思雪诧异不已的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许冬至，伸出手。
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但下一秒，那只伸出的手指，便是被许冬至毫无犹豫的掰断扔在一旁。
而后俯身向下。
粗暴至极的呼吸宛如岩浆般喷在姬思雪的脸上。
“失去意识了么？”
在许冬至与唐殊词说话的时候，她便已经有所察觉，前者不过是在强行压制住自己罢了。
如今的许冬至已经彻底被杀心掩埋，没有了自己的意识。
在他的脑海中，除了杀戮，再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冬至……”
姬思雪吐出鲜血，苦笑道。
被许冬至连续的重击之后，她此时已经彻底失去了继续打下去的能力。
腹部被前者硬生生打穿的空腔，也意味着，姬思雪的寿命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
继续放着的话，只怕也活不过三分钟。
“我输了，给我一个体面的死法，可以么？”
她强笑着说道。
姬思雪到底是个自尊极强的女子，即便私下里，是他人走狗，是背弃之人，手上身上，皆是肮脏至极。
但也依旧渴求明面上的光鲜，一如当初台上万众瞩目的舞姬。
“我死之后，把我和以溪葬在一起吧。”
“你……不配。”
许冬至眼中的血色悄然有了些微的褪去，身子微微颤抖着说道。
而后再度被完全覆盖。
最后的一句话，显然已经彻底让姬思雪的念头破碎。
只见她瞪大了双眼，还不等反应过来，脑袋便是被许冬至凶狠的一拳，生生打了个对穿！
血痕以脑液飞散不休。
一代传奇舞姬，烟雨阁阁主，就此陨落。
随着大楼的倒塌，四周烟雨阁之人，也都是亲眼目睹了废墟之上，许冬至一拳暴毙姬思雪的一幕。
无数倒抽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可就在众人以为这件事已经随着结束的时候，许冬至却仿佛没有罢手的迹象。
竟是拎着姬思雪的尸身站起，猛一用力，便是将之撕扯成了两半！
众人一时间都是傻了眼。
但这还远没有结束。
许冬至掌心之中凝聚出一柄漆黑剑刃，在姬思雪早已被撕碎的身体上疯狂切割！
如野兽在绝境一般的嘶吼，即便是隔着老远都依旧清晰可闻的传入众人耳中。
鞭尸？！
“这许冬至未免也太过分了！”
烟雨阁之中的一人忽然怒斥道。
“虽然不知道他和阁主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毕竟也曾盟友一场！堂堂的烟雨阁阁主，连个体面的死法，都不配有么？杀人还要鞭尸？！”
只是话音刚刚出口，便是被不知何时出现的言妍狠狠扇了一巴掌。
“既然不知道，就不要说多余的废话，你觉得自己很伟大么？”
随后怒视众人。
“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赶紧收拾东西……我们，要离开京都。”
言妍怒斥道，故意低着头不去看许冬至那边的场面。
她在二十年前，便跟着阁主一路来到京都，后者对她而言，便是亲生姐姐一般的存在。
言妍对于姬思雪的忠诚，自然也毋庸置疑。
如今姬思雪身死与许冬至手中，她是有不甘，但也知道，这不过是世事轮回罢了。
姬思雪杀害了许冬至的父母，所以他将她杀了。
姬思雪切碎了方以溪，剥下她的皮，所以许冬至鞭尸发泄。
一报还一报。
言妍什么都做不了，如今她唯一能做的事，便是不要再激怒如今已经彻底陷入疯狂之中的许冬至，带着众人离开，以此来保护姬思雪用了一辈子才拉到如今这个地步的烟雨阁。
终于，将姬思雪的尸身毁的什么都看不出之后，许冬至发出一声宛如哀嚎般的咆哮。
而后竟是扭头看向了下方的烟雨阁众人。
“冬至？！”
唐殊词见状大惊。
果然还是彻底被杀戮控制了！
姬思雪该死不假，但烟雨阁之中的不少人，是无辜的！
“许先生！阁主已死，烟雨阁的其余人，并没有参与到当初您父母的事情之中，还请先生放他们一条生路！”
言妍自然也注意到了许冬至满是血腥味道的眼神。
连忙挡在烟雨阁众人身前。
“若是许先生必须要发泄的话，言妍身为姬阁主的门下亲信，愿替众人出面，将此身交于许先生任意处置。”
言妍满脸苍白，她也知道，自己的话对于许冬至而言，几乎没有任何的效果。
但此时，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只是许冬至依旧当做不存在一般，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朝这边走来。
每走出一步，皆是无名的血腥味道蔓延。
下一秒，言妍的脖子便是几乎被无尽的暴力碾碎。
反应过来之时，原本应该在千米之外的许冬至，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前，一只大手已经掐住了自己的咽喉。
“言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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