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真的变成狗鼻子了？”
姜凤安听到她说的话，顿时僵硬住了。
“狗鼻子倒不至于，”
“估计那些人待了很久了。”
苏瑾柔开口解释她又不是真的狗鼻子。
看见那条金环蛇停在了离他们不远的树干上，那片树干枝叶茂盛，不仔细看的话，确实不知道树枝上有人。
“要是他们刚来我也没有办法闻到，只是，每一个人身上都会带着固有的味道。碰巧有风吹过来，风里面就多了一股气味。”
苏瑾柔叹气道吹响蛇笛，金环蛇立刻游回了她的身边钻到那个小袋子里面。
不过回去之前，它舔了一口苏瑾柔滴落在手上的鼻血，高兴地直晃尾巴。
像是在笑一样。
仿佛苏瑾柔的血对它是什么人间美味。
看到它这样子，姜凤安浑身鸡皮疙瘩涌起。
“不是，你这两条蛇未免也太通人性了吧？诗音的蛇是这样子的？”
姜凤安爆发出强烈的困惑，见到她的蛇钻进来才搓了搓手平复下鸡皮疙瘩。
她的蛇应该听不懂人话吧？
“嗯，诗音的第一条蛇就是药王谷里面不知道存活了多久的蛇母，不过诗音说那条蛇不是她‘驯化’而是‘选择’了她。”
药王谷是说白了是一个一个灵谷，谁也不知道这里的生物存活了多少年。
当年的药王谷的祖师爷挑中了这一块风水宝地隐居了下来和这里的生物做到了和平相处。
“诗音一直带着蛇已经是第三代了。而那条蛇是第四代。”
这些蛇杂交蜕变通过模仿变的更加聪明。
这种具有一定智商的生物好驾驭，提前是认主。
一旦认主，就忠心耿耿到了极点。
“这条金环蛇，不能说有那种智商，但是它善于模仿。”
苏瑾柔开口解释，她伸出左手，令人感到神奇的是那条金环蛇竟然从袋子里面钻了出来爬到了她的手臂上伫立在肩头。
威风凛凛地望着众人，吐着蛇信子。
这就是为什么诗雨让她选蛇的原因，选择驭蛊虫对于苏瑾柔实在是太难。
不如灵蛇的后代来得方便。
“那是诗音、诗雨还真的挺替你考虑，哦不是，说起来她们两个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姜凤安听到想到双胞胎那两个人有些邪气的笑容，还是觉得有些神奇。
还有万朗他们，对于苏瑾柔那几乎是他从来没有的信任。
异族人排外，你看万朗在京城不太喜欢跟人接触，但是唯独苏瑾柔开口说了两句，他那笑脸也愿意对别人展露。
“将军，真的发现脚印了。”
涵风听到声响，在张渺渺唤回蛇之后，立刻飞身跳到那棵树枝上观察。
果然在蛇驻留的位置树干上面有些许杂乱的鞋印。
一旁的影一以及顾也都看呆了。
这名跟苏瑾柔长得如此相似的姑娘，竟然真的像她的衣服一样，是个少数民族？
“那之前听闻护国寺华妃的宫女，莫不是真的像他们传言一样。”
影一看了一眼顾宴，迟疑地开口。
“在大理寺没有查清楚前，我只会说这与我无关。”
她抿着嘴笑了一下，那双媚眼如丝的眼睛微挑，做了一个嘘的表情。
张渺渺，善于制香、善于医术、善于用毒、善于驭蛇。
而她身份的完整性，令人更加看不透。
她像个一团迷雾一样出现在其他面前，若是一开始不观察细微。
完全看不清楚她的底细。
“嚯，赶紧吃饭吧。”
姜凤安听到她的话，笑了两声，递过一双筷子。
“等一会儿吧。”
苏瑾柔摆了摆手，这时候三名太监宫女端着托盘而来。
屋内剩余的人就看到他们站在苏瑾柔的面前。
“张姑娘，请喝。”
苏瑾柔也不墨迹，直接一碗接一碗地喝完还没有看到她缓过来的时候，已经从怀里掏出瓶子吃了起来。
末了，她小小地打了一个嗝，用手绢擦了擦嘴巴。
“你们怎么不吃了？”
她眼里带着疑问看着他们几人，姜凤安看到她刚才行云如流水的动作有些惊吓。
苏瑾柔什么时候开始要吃这么多药了？
“你这样子喝下去，药效不会冲突么？”
听到他的疑惑，苏瑾柔摆了摆手表示不会，她的药是钟逾白跟药王谷的谷主一同商讨之后开的。
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最近吐了血被钟逾白听见之后，派陵游带了许多的药丸来给自己。
“我有点困了，四个时辰之后，把我叫醒在吃药吧。”
她的眼神困顿，宫女们就上来推着她的轮椅准备离开。
“这么多菜，你不吃了？”
姜凤安问道，苏瑾柔没有回答只是摆了摆手让宫女将自己往内屋推。
不知道小橘子今日有没有乖乖地听着侍女姐姐的话？
睡觉前她如是想到。
耳边的声音逐渐变得寂静，苏瑾柔的意识慢慢地往下沉落下去。
一缕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清香传入她的鼻子当中。
那是竹子的那种清香在她的意识当中环绕。
可是，苏瑾柔的脑海中关于竹林的记忆只有那一日被受命的冬青叫到竹林的记忆。
那几个已死之人面庞模糊，慢慢上前围着她。
“苏瑾柔，我们死得好惨啊。”
那些人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对她喊道。
而苏瑾柔站在黑暗处，静静看着如风般摇晃的残影的黑影注视着。
她没有任何的尖叫，也没有闪躲。
“还我们命来。”
随着那些越来越靠近的呼啸的黑影，苏瑾柔则是定定站在看着。
有人在对她用迷幻香。
一开始淡淡的竹子香气越来越淡，随之而来的是浓重熟悉的香气。
在黑影要碰到她的额头的那一缕头发的时候，苏瑾柔睁开眼醒来过来。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床顶，转过头，看到书桌上一个香炉上正在插着一根线香。
白烟袅袅上升，当那个线香的香灰掉在地上的时候。
她的瞳孔才聚焦了起来。
望着睡前桌子上没有的东西，一股冷笑从她脸上浮现。
正当她想要坐起来的时候，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苏瑾柔手上那个蛇笛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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