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么？
苏瑾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呆愣。
“那个黑衣男的他跟你说什么了？”
张淮西看到苏瑾柔的有些呆愣的状态，紧张地抓着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进去说。”
苏瑾柔指了指屋内。
走到房间内的时候，苏瑾柔还是有些不确定地抬着烛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张淮西看的出来，她的内心十分纠结。
“龙空说，先皇是被姜凤煜杀的。”
姜凤煜是谁？
他是当今的皇帝的名字。
“可京城里面流传下来的版本是，当年先皇是因为身体原本就不好，顺其自然。”
苏瑾柔小心地看了一眼门外，怕是被人听见。
何况也不应该啊，姜凤煜为什么要杀死先皇呢？
先皇算是姜凤煜的生父，即使对他再不好，按照当时的气势，皇位早就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这件事情，我觉得我们探讨不出任何结果。”
张淮西也看了一眼门外，这件事情给予他的震撼不绝于苏瑾柔。
可毕竟张淮西自幼长于药王谷，对皇家内部事情远远不清楚。苏瑾柔上辈子当妃子的时候，毕竟也无权势，现在看来她所知道的那些也仅是皮毛。
“我之前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龙空好像十分清楚我在京城的动静？”
说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刹那间，苏瑾柔像是反应过来。
是啊，为什么她感觉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龙空像是都知道了似的。
“他在京城安插的眼线的范围如此之广？”
不然怎么可能每一件事情都事无巨细地了解呢？
等一下，这真的跟她上一辈子的记忆有所出入。
上一辈子，她到死的时候，都没有龙空这个人的出现。
她死的时候是二十八岁左右，入宫将近十多年。
在这些年中，她只记得西楚有几次大军压境，姜凤煜一方面想要削弱顾宴的势力，一方面想要镇压外部势力，忙的焦头烂额。
这种说话一出，就很奇怪。
“苏瑾柔，我这么问好了，你对于龙空的印象是什么？”
烛光闪烁，张淮西看着苏瑾柔的脸忽然间开口道。
“实际上，我跟龙空不是很熟。”
听到苏瑾柔的话，张淮西内心有一丝丝的震撼，他看着她的脸，难以想象对方真的会顺着他的话讲下来。
苏瑾柔对人很好，但是她的防备心特别重。
尤其是牵扯到傅淼淼的事情。
“当年，我被我师父捡到的时候，她早已经是教司坊的官妓了。”
“她实际上很少说过自己的事情，都是从其它官妓那里听到，以及我师父最后死的时候跟我说了一些。”
说来也是奇怪，龙空是在她师傅要去世的一年前出现的。
再次之前，傅淼淼对于自己的事情丝毫不提起。
“龙空当时出现，是想带我师父离开教司坊。但是被我师父拒绝了。”
苏瑾柔的眼神像是陷入回忆之中。
“她被贬籍为奴。一辈子只能东躲西藏，何况，我师父说过，若是她离开京城，先皇是不会放过她身下的宗族任何一人的。”
张淮西沉默地听着，却发现了一些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龙空当年并没有什么势力？只能带着你师傅私奔？”
苏瑾柔点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你想的没有错，当年的龙空，不过就是一介剑客。”
剑客，能有什么权势呢？
师傅需要的不是逃跑，而是一位能帮助她们家翻案的贵人。
“苏瑾柔，我现在提出一个假设。假如，我们按照龙空所说，他在你师傅死后第二年，去了西楚找到了皇上，他们制定周密的计划，在京城里面安插了眼线。”
这个说话就是有漏洞。
“有一个问题，我想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发现。”
“你有没有想过，龙空去西楚，为什么西楚的皇帝愿意见一名没有名气的剑客，并且愿意相信他说的事情？”
张淮西说完话的须臾片刻之间，苏瑾柔像是想到什么。
“你说的对！”
西楚的皇帝为什么会相信一名无名剑客说的话？
还有至于大理寺她审讯那日，龙空没有开口说过。
反而是，那是县太爷那日，因为姜凤安如何都撬不开人嘴，所以她用了线香的办法。
那时候，黑衣人已经潜伏在那个衙门。
所以，龙空会知道她的手段，应该是不足为奇。
“他在等我承认，等我走进他设下的陷阱里面。”
苏瑾柔被龙空的几次伏击所吓到，自然而然以为龙空什么都知道，所以龙空只要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那么，苏瑾柔相当于就在变相告诉龙空真相。
“大师兄，你跟苏瑾柔说好复杂。”
诗音站在一旁感慨。
“这也就是龙空为什么同意那个县太爷，将女人当做物品一样送到京城里面。”
他在让这些女人当他的耳目，将信息一点点传过去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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