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
最先发出质疑的是宵宫。
谷雨还以为她会一口咬定就是偶然来着。
没想到她倒先动摇了。
还不嫌地凑过来，悄咪咪地问道：是真的吧？
“那你能证明是假的吗？”
谷雨感觉跟她的配合还有很大进步空间。
夜兰轻笑一声，继续切入问道。
“那先生是有偶然的证明吗？”
“偶然不需要证明，只需要相信……”
谷雨说完，感觉他自己这话怪怪的。
还是宵宫这喜欢拆自己台的家伙，挑出了问题在那。
“狡辩！”
假的无法证明，真的要论相不相信。
相当于剔除了客观的证明，只剩下主观的相不相信。
“狡辩？这听起来确实有诡辩的嫌疑。证明是没有，我只是有我相信的理由。”
谷雨承认了有诡辩的嫌疑，还坦诚地继续剖析着自我的思绪。
犹如也把先前条件说明清楚。
“愿听其详。”
刻晴端正了身躯，请教说道。
谷雨朝她点了点头，才继续慢条斯理地解说着。
“……就拿璃月的历史来说吧。帝君创建璃月港，薪火绵延至今，已有三千七百年，未曾断绝。期间，你们觉得有什么颠覆性的事情发生吗？”
“颠覆性的事情？”
“对。就是在一段时间内，觉得对璃月甚至世间感到未知与陌生的事情。”
谷雨像是课堂上的老师一样，向着在座的三个璃月学生提问着。
旁边的稻妻同学也皱着眉头，可能也在带入想稻妻的事情。
瞧她那左右眼眉一上一下的跳动着，感觉是陷入了苦思。
“是将军大人忽然要锁国，发布眼狩令的时候！”
她明明可以放声说出来，但还是交头接耳地说。
说完后还一副笑嘻嘻地模样。
像个回答老师提问后寻求表扬的学生。
还真可爱……谷雨倒想表扬一下她。
但这时凝光熟虑后引话道。
“若说颠覆之事，对我来说也不外乎一开始的帝君创建璃月港，还有祂近年的退位一事。”
“我也是如此，最多再加上层岩巨渊的深渊突变……”
刻晴点头补充上她的另一件事。
至此，也不用谷雨继续说什么，她们三个或多或少地明白了谷雨的意思。
谷雨见状，便继续说道。
“是啊……就连你们看来也不过两三件事情而已。那可是三千七百年岁月，经历上百代人的可能，也才有这两三件偶然的大事。你们再看我现在的一点偶然，这很奇怪吗？”
谷雨的不禁感叹。
像是那蕴含了那三千七百年岁月的叹息。
凝光三人陷入沉思。
就连宵宫也在若有所思地思考眨眼着。
“盖将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不能以一瞬；
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
今日，我才算是通透了帝君的这句话。”
“凝光小姐说的是……当时我翻看到后，也思索良久。若我这点小偶然，今后有机会留墨那套厚重的《璃月千年》，可能也不过两三页罢了……”
随后推杯换盏地敬酒。
谷雨这样的解释说明算是奏效了。
至少是不用担心会被赶出去。
谷雨还记得上次影怎么对待那位水神的态度。
解决这个问题后。
按照她们的请求打听。
谷雨倒也不介意分享一下经历了两次天使的事情。
在谷雨看来天使的降临，她们璃月也躲不掉。
当然，她们璃月愿意为此付出代价的话后。
宴会算是愉快地结束。
谷雨见宵宫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于是为了守护住她的酒品形象，先告辞离席。
还剩凝光三人，继续聊着。
“……若不在七国一一降临一尊天使，不符合秩序的定义吗？呵呵，真是无法辩驳的理由呢。”
夜兰饶有趣味地笑着，呼气之后，有了几分惬然。
“要想摆脱天使降临，他刚才也很委婉地点出了神之眼的拥有者们。要是为此去除……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刻晴捂着额头，对于心头想到的想法很是排斥。
“可能这便是神之眼无形中的代价吧。
神之眼出现至今，也没有显现出需要代价的征兆。
而这次的天使降罚，或许就是来收割代价……可以说是注定之事。
会觉得偶然，只因正好碰到了我们这一代人。
呵呵……他这半年的七国历史研究，倒是为他的一切给出了不错的解释。”
摇晃酒杯，凝光临近窗台，眺望着眼底的璃月繁华夜景。
在那繁华夜景中。
谷雨扶着宵宫微微晃悠的肩膀，走在人流中。
“不用我带你直接飞回去吗？”
“我想再逛逛！没问题的！”
明显已经喝了半醉的她，任性地挣扎开了谷雨的搀扶。
但当她看着眼前夜景的灯火斑斓后，却花了眼似的揉着眼睛。
身形开始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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