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却怔怔望着对方那张熟悉的面容，半晌才语气干涩地挤出一句，“是您？”
这几乎是一个肯定句。
男人转动着眼球，似乎还没适应新的躯壳，四肢有些僵硬，垂眸看着她道：“这样就方便多了。”
叶澜默然。
此时地上的阿月也已经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目瞪口呆，眼珠子都要脱窗了。
她们万万没想到，附身萧云霆的不是邪魔，而是清醒后的神明。
这下该怎么办？
由于对方神性过于强大，几乎掩盖了皮囊的气息，叶澜分辨不出萧云霆是否还活着，只能主动开口询问。
“您为什么要选他？他，死了吗？”
最后几个字，她问得很轻，连呼吸都放缓了几分，似乎怕听不清楚对方的回答。
“死？”神明对这个词语似乎不太了解，思忖了一会儿才道：“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他应该是死了的。不仅直接触碰到了我的力量，还妄图加强结界阻止我召唤天雷，没有形神俱灭已经很好了。”
这是对萧云霆实力的肯定，也是不争的事实。
饶是叶澜知晓不关眼前人的事情，可爱人的死讯被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依旧让她攥起了拳头，心口翻涌的情绪迟迟无法停歇。
“可以，请您离开这具身体吗？”最终，叶澜出声向神明发出了诉求，弯下了自己的脊梁，声音轻颤道：“他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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