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松收回目光，把手里的托盘往前递了一下：“选一个吧，你俩要喝什么，有牛奶和橙汁，一组一盒。”
话音刚落，亓煊就把手伸向了牛奶。
但就在快要接触到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反手就拿了一瓶橙汁在手里。
他的举动都被身边人看在眼里。
宋松忍不住道：“搞什么，声东击西？”
亓煊抓了一下头发，别扭解释：“牛奶就剩一盒了，万一后面组有想喝的呢？”
宋松好心提醒：“你们就是最后一组。”
沉默一瞬，亓煊三两下拧开橙汁的盖子，橙子的香甜气味瞬间冒了出来。
他抬眼看向宋松，跟小孩子耍脾气一样耸耸肩道：“晚了。”
“……”小孩儿果然还是个小孩儿。
等宋松走了，亓煊才拿起一边的杯子倒了一杯橙汁递给他，美滋滋道：“好久没喝橙汁了，还挺好喝。”
说完，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小口一吸溜，忍不住夸赞：“这是他们自己种的橙子榨的汁吗？我看上面好像没有标签。”
“我们以后也去种水果吧！”
宋云熠没注意听他后面的碎碎念，而是很意外亓煊会记得自己不能喝牛奶这样的小细节，有些动容，不自觉捏紧了杯壁：“其实也可以选牛奶的。”
这句话把亓煊吓的自己差点成了喷射机，他赶紧把嘴里的果汁咽下去，杯子一放，说道：“不要，上次你都要把我吓死了。”
想起上次宋云熠被扎的发青的手背他就忍不住皱了眉头，像是同样感受到了疼痛一样。
他拉起宋云熠垂在身前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被针扎过的地方，小声嘟囔说：“这么好看的手扎了多可惜啊。”
回味了一下宋云熠刚刚说的话，亓煊突然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哥，如果没有上次那个事的话，你今天会不会也跟着我喝牛奶了？”
宋云熠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可能是周遭同学谈话的声音吵吵嚷嚷的影响了他，也可能是火堆发出的光烘托的氛围太到位，亓煊突然正色小声道：“哥，你不要为了我做这些。”
“我不想看到你为了我委曲求全，也不想让你一味的迁就我，更不想看到你为我受任何伤，就算是一丝一毫都不可以。”
“还有……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是我做得不对，忽略了你的感受，让你伤心了，对不起。”
越说他愧疚心越强，捏着宋云熠手的力度就更大了些。
“我们应该是对等关系，你总是对我这么好，会让我恃宠而骄的。”
宋云熠一直安安静静听他说着，见他停下来，这才伸手在他头上轻轻揉了一番，语气温柔道：“那就骄吧，我捧着。”
“而且，火火，我有那么傻非得要跟你一起喝牛奶吗？”宋云熠开玩笑说，“我看着你喝不行吗？”
“……”亓煊并没有被逗到，而是撇撇嘴，小声反驳，“你就是傻。”傻到不计后果只为让我开心。
宋云熠心里一片酸软，他的火火何尝不是呢？能在羲和情况那么危急的大年夜也要赶来陪他，换个人也做不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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