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冲安娜发作，但是教训这两个小的还是可以的。
秦牧言将面上的幸灾乐祸收敛，轻咳一声，然后上前:“嫂子，牧野哥什么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已经知道错了，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秦牧野在一旁点头应和着。
“要不然的话，我来教他一下。”
顾影刚想说，你认真的吗？谁给你的自信。
秦牧野便先一步发声:“滚犊子吧！老子还用得着你教！”
“你还不别不服，在这方面我就是比你强。”
“行了吧！我还不了解你？还好意思说比我强，谁给你的脸！”
男人的胜负欲有时候来的就是这么没有理由。
顾影在一旁瞧着，不由得失笑出声，就连安娜也是转怒为笑。
“说真的，你们两个怎么拍的，据我对秦牧言的了解，他应该比秦牧野强不了多少。”安娜问顾影。
顾影先是笑了笑，对她的说法表示认同，随后又把自己那边的情况跟安娜说了下。
还又提供了几个自己觉得还不错的主意给她。
鉴于秦牧野的认错态度良好，这个小插曲就算是过去。
之后，他们又继续将剩下的几套衣服拍完，结束的时候时间都已经是傍晚了。
虽然拍摄的场地就仅限于老宅里，但是要不停的换衣服换发型，多半天下来，几个人也是累惨了。
随意吃了点儿晚饭，就各自回了房间。
房间里，秦牧言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便见顾影趴在床上，在平板上不停地划拉着什么。
小腿俏皮的上下摆动着。
秦牧言轻笑:“在看什么？这么开心。”
“婚纱照。”顾影翻过身来看向他。
“这么快就发过来了？”
“嗯，现在发的是底片，你过来看一下，帮着我选一选。”
秦牧言将手里的毛巾放下，然后上床将顾影抱在怀中，一同看着她手里平板上的照片:“干嘛还要选？直接都洗出来不就行了。”
“是要都洗出来，但不是还要放大一些做相框还有摆台之类的嘛。”顾影解释。
“嗯，这一共有多少张照片？”
两人一边不停的将照片往下滑一边随口聊着。
“四五百张的吧。”
“四五百张的话……”秦牧言很认真的在想着什么！
顾影看着他，脑海里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你该不会想都做成相框或摆台吧？”
“也不是不行。”他说话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要是家里摆不开，我们可以找一个空闲的房子，到时候把每一面墙上都挂满了。”
这样也行？顾影此刻的表情可以参考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包。
他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没这个必要，就算挂那里了，我们以后也不一定会去看，反而是浪费。”
而且她想想那个画面就瘆得慌。
整个房间里都挂满了她跟秦牧言的照片，一进去的话，就会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看。
咦，算了，还是不要了。
“你这个方案被我pass掉了，快点选吧。”
顾影说完这话，秦牧言却笑了起来。
“笑什么？”她不明所以。
“媳妇儿，我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因为选不出来才想把它们都做出来。”
不就是姿势或者衣服不一样嘛，还有什么不同的？
顾影还以为他是因为要把他们婚纱照做好珍藏才要那样，但没想到里面还藏着他的小心机。
随即便踢了一脚在他小腿肚上:“烦人。”
秦牧言笑:“你信不信牧野哥也会这么说。”
顾影想了想，然后点头，按照秦牧野的性子，他做的出来:“那牧野哥今天晚上岂不是要睡地板了。”
“管他呢！活该。”秦牧言还记恨白天他俩逗嘴的事儿，幸灾乐祸的表示。
顾影好笑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看平板上的照片。
“媳妇儿，你都看这么久了，这里面有没有你比较喜欢的照片？”
“有啊！都挺喜欢的。”所以她特别纠结。
“最喜欢的一张发我一下。”
要说最喜欢的，确实有一张。
照片上她一袭红色的旗袍侧身坐在廊下的围栏上，眉眼低垂，手握一把半开的折扇。
而秦牧言一身深色的中山装站在她身后，低头看着她，目光深邃。
那一刻，他们仿佛是跟这座百年的老宅融为了一体，就像是民国时期在这座宅院中生活的男女主人一般。
顾影把照片发给了秦牧言。
他说:“好看。”
顾影看他一眼，显然是不信他说的。
秦牧言又说:“真的！”
一个连照片之间的区别都看不出来的人，还能知道好看不好看，她信他个鬼。
顾影没再理会他，往下移了移身子，将头枕在秦牧言的胸膛上，继续看后面的照片。
过了片刻，秦牧言一直没有动静，倒是手机一直在嗡嗡的响，顾影便抬头扫了他一眼。
他拿着手机，满脸笑意，手指还不停的在上面打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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