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理了理慌乱的情绪，开口说道：
“陈老师，这个事情好像......不对吧？”
“昨晚按照你提供的线索，我们不仅找到了被砍成肉块的女士。”
“而且我还在地下室受到凶手冯志强的袭击，如果不是你昨晚提供给我的A4纸符咒，我怕....早就跟家人天人隔绝了。”
这一次李琛都不站在陈阳这边了。
不过他倒是没有嘲讽陈阳的意思，毕竟就算再厉害的人也肯定有疏漏的时候。
倒是胡洋感觉自己又活了。
虽然他听到李琛说什么A4纸符咒保护了他的性命，他很懵逼。
但眼前挽回自己在陈阳那边丢失的面子，很重要！
他昂首挺胸，淡淡道：“陈....老师，你这话说得不对！”
“昨晚冯志强这个凶手抓回来后，是我亲自审问的。”
“而且在我长达两个小时的严格审查之下，他全部都招供了。”
“刘燕就是他杀的，尸体也是被他斩成三块，喂狗，冲入马桶，注入半身铜像之中，全部是他一个人干的。”
“没有同伙，没有冒名顶锅，这些都全面彻查清楚了，都是已经有结论的东西。”
“嘿嘿，陈老师，你不必在意，学霸再强，也不可能次次满分，我能理解你，哈哈哈哈！”
胡洋那得意的神色，看得李琛直摇头。
只是李琛这次并没有站出来说什么，因为这件案件就是他跟胡洋负责的。
当时胡洋审问的时候，李琛就在一旁全程做笔录，可以说，整个案件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所以，胡洋并没有乱说，这次是陈阳错了。
陈阳微笑道：“如果我说，冯志强偷偷进入刘燕家的时候，刘燕就已经死了呢？”
“啊？？？”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胡洋跳出来直接否认，“根据法医的结论，还有小区监控看到冯志强的时间，两者结合得到的结论就是......”
“刘燕死亡的时间，刚好就是冯志强潜入刘燕她家的时间，这点绝对错不了！”
陈阳撇了胡洋一眼，淡淡道：“别急，你们等我说出来，就知道刘燕是怎么死的了。”
李琛：？？？
胡洋：。。。
陈阳继续说道：“刘燕她其实是被小鬼缠身了！”
“如果我没分析错的话，刘燕死的时候，脸色应该是呈灰黑色的吧？”
“这是因为人一旦被小鬼缠上了之后，人的脸色会呈现出一种很难看的黑灰色，就像是生病了，或者是一直睡不着一样，就像是死人脸上的颜色。”
李琛心里咯噔一下，他突然想起昨晚在审问冯志强的时候，他曾提到一句说，当时他刚勒死刘燕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刘燕的脸色非常阴黑。
当冯志强在回忆这个画面的时候，他依旧全身颤抖，十分恐惧。
胡洋身体也僵硬了一下，“这....这难道不是因为冯志强勒死刘燕，她窒息而死才发黑的吗？”
当胡洋说出这话的时候，李琛看了他一眼，暗暗摇头。
其实胡洋自己也意识到了，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明白自己是在狡辩。
一个刚死的人，连身体都还没僵硬，脸色怎么可能变成灰暗色的。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只是胡洋不愿意承认而已！
陈阳深深的看了胡洋一眼，淡淡道：“李琛警官，昨天下午，你在给刘燕的闺蜜殷红做笔录的时候，殷红应该有提过，刘燕这段时间眼神总是涣散，莫名的发呆吧。”
话音刚落，李琛一怔，无奈的笑了笑。
“陈老师果然厉害，这都被你分析出来了。”
“是的，殷红确实是提到过这一个事情，只是我们调查了刘燕近期的情况，并没有发现她有跟任何奇怪的人打交道，所以只能不了了之......”
李琛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瞳孔一缩，“陈老师，你....你是说，刘燕她......”
陈阳点点头，“是的！”
“一个人被小鬼缠上了之后，一个人的眼睛会变得很无神，常常没有焦点，而且会时不时不自觉的翻白眼。”
“甚至会胡言乱语，这是因为身体里的魂会和鬼魂争夺身体。”
“因此刘燕的思想和行为会变得很混乱，变得六神无主，自言自语，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李琛心里咯噔一下，浑身鸡皮疙瘩炸裂。
卧槽！
全都被陈老师说中了！
殷红的笔录他看过，确实就跟陈阳讲的一模一样。
难道刘燕真的被小鬼缠身了？
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感觉自己的三观摇摇欲坠，有点分崩离析的感觉。
李琛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陈....陈老师，还有什么异常吗？”
“怕光！！！”
“你说是不是呢？胡洋警官。”
陈阳说着，看上胡洋，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突然之间，李琛和胡洋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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