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要怎么才能给他们？”
车内，曹究把写满的纸张递给乐灵宝，对方接过手。
上面第一行就写着成安安，想要一个草莓味的冰淇淋，乐灵宝不由得笑道：“还真是小鬼，连愿望都那么小。”
曹究深同感受点点头，戚戚道：“本来以为他们死了会变成恶鬼，没想到心智这么好。”
“大概是有人教他们吧。”乐灵宝风轻云淡地说了句，把纸递回给对方。
“等你把东西找齐了再来找我，到时再送给他们。”
“行，麻烦了。”曹究应了声，启动车子先送她回去。
乐灵宝准备回去吃饭，顾云山今天没那么忙，在家里做好饭菜顺便请了陈景荣。
乐灵宝笑了笑，“你这是把自己当成他们家长了？”
曹究大方地回道：“谁让他们那么可爱，能帮一把也挺好的。”
离开的时候，那群小孩还依依不舍，甜甜地和他说“小九老师再见”。
因为他们觉得究不好听，曹究又像他们想象中的老师一样，有耐心又陪他们玩，不会打他们，还会给他们讲笑话，最后异口同声给他改了这个名字。
曹究觉得又无语又好笑，小九老师也行，听起来挺有气派的。
看着他欣喜的模样，乐灵宝想了想，决定不告诉他那群可爱的小孩把十几个成年人的恶魂给撕开吞下去了。
或许正是因为吞下这些恶魂，他们才能保持着心智。
林家文的性格挺沉稳的，如果还活着，自己也能让他当成一一的好朋友，可惜了。
不过，到时可以让那个人带着。
乐灵宝越想越觉得自己太聪明了，决定奖励自己今晚多吃一碗饭。
·····
车子到了楼下，乐灵宝顺势邀请他一起上去吃顿饭，曹究做事还挺合他胃口的。
曹究也没客气，以为只是她和张一一在，就下了车跟着上楼。
等到了楼上，看到厨房里两个高大的身影穿着围裙，瞥见其中一个人的脸，吓得退了回去。
乐灵宝疑惑地抬起头：“你怎么了吗？”
曹究感觉自己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拉住乐灵宝的胳膊，小声问道：“陈总怎么在这里？!”
乐灵宝看了眼厨房，缓缓露出打趣的笑容：“你怕他？”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曹究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好歹和他提前说一下，他还不至于这么吃惊。
看到身价上百亿的陈总穿着粉色的围裙用金贵的双手清洗菜，他怕被杀人灭口。
“放心吧，他都不介意，你怕什么。”乐灵宝安慰他，自行走到厨房边上，闻到炸小鱼干的味道，眼睛瞬间亮了。
“有小鱼干！”
顾云山穿着专属的粉色围裙，和陈景荣身上的一套，是乐灵宝买来一对穿的，虽然她就没穿上过。
身子挺拔，他的衬衫袖子挽到胳膊，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稳稳地将锅里的小鱼干翻了个身子，将它两面都炸得金黄。
“还要等一会。”顾云山听到她的声音，不自觉地笑了下。
陈景荣将手洗池里的菜清洗好用菜篮装起沥干水分，陡然间看到他嘴角勾起，转过身看着乐灵宝悠悠叹道：“这还没吃呢，怎么就突然噎得慌。”
乐灵宝毫不示弱：“那等会就少吃点。”
“那不行，我可是付出劳动成果的。”陈景荣脱下围裙，走到客厅看到局促不安的曹究，轻挑下眉，没有说什么。
他也就只能帮忙清洗下菜，真要让他动手，恐怕连调料都认不全。
两个人生意上也有来往，最近也有装修的来往，没两句曹究就自然而然地和他交谈起来，主要是讨论育童所的事情。
陈景荣离开，厨房一下子空出不少位置，乐灵宝走进去站在顾云山身旁，偷偷地拿了条刚炸好的小鱼干，心满意足地半眯着眼睛。
“还是你炸的最好吃，外面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顾云山瞥了她一眼，倒是没有说什么。
只是听到她的话，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师傅下山，自己按照师傅的步骤煮了灵鱼蘑菇汤，当时也觉得比师傅煮的少了一些味道。
现在才意识到，调料其实都一样，差的那个味道，来自于做饭的那个人。
······
“一一，出来吃饭了。”
乐灵宝敲了敲门，里面门打开，梁洛伊的脑袋伸出来，讨好地看着她。
“你怎么还还在这？”乐灵宝皱眉，梁洛伊讪讪地打开门解释：“一一作业不会，我来帮她看下。”
张一一从他身后走出来，替他解释：“他说没地方去，我就让他帮忙辅导下作业。”
乐灵宝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没地方去？”
“对！”梁洛伊出言极快，不假思索，感觉到自己话语有点轻率，又无声地合上了。
对上乐灵宝似笑非笑的表情，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张一一爱莫能助地看了他一眼，先离开了。
等张一一走远后，乐灵宝才说道：“你整天跑过来，你的朋友没有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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