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紧赶慢赶，两人一路在入场最后半分钟成功抵达。
只需要掀开面前这一道帘子，便是舞台。
沈辞的手还抓她的抓得很紧，顾烟意识到后，轻轻从他掌心往外抽。
“刚刚的事儿，谢......”
却在手快完全抽走时，他忽地紧了一些，抓住她指尖。抓得顾烟心头一颤，皱眉盯他们合在一起的手。
“加油。”
沈辞说完便松开，见她还愣着没动静，手掌着她后背将她推出那道帘子去。
曲深深的疑惑地扫过来时顾烟便被刺清醒了，她不再木讷呆愣，不再想刚刚那些细枝末节。
也不会辜负沈辞刚刚一路疾驰送来入场证的苦心。
竞赛开始，她必然用尽全身力气应战。
台上，汇聚各家医院派来的新入精英各展才华，大胆在位置上向媒体观众以及评委展现自己所学所感。
顾烟的位置排得并不太好，在第三个出场。前几个出场的会在评委印象中逐渐随时间推移变得模糊。
但她也只是短暂因排序感到遗憾，很快便调整好状态准备上台。
讲到中途，忽地瞧见从后台门后迈着缓步走进来那道高大人影。他居然还没走，还进来观看竞赛了。
顾烟的视线只跟他在空中短暂交汇，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台词有被他影响稍迟缓想不起来，被她成功应变后无暇接上。
上次看她那么光芒万丈的样子，还是在南城。时间也隔得不太久，那是决定来上海学习的最后一博，她完成得已接近完美。
即便总评分在三人之中排名最后，但他眼里只有她，只觉得他的女人是最好的。
今日在这儿，精英汇聚，他依旧还是觉得顾烟是最引人注目的。
她的身影在他视线中逐渐放小，放小，最后变成一个光点般的样子存在。
直至兜里电话震动将他拉回神。
他埋首看了一眼，是刚刚他让查她入场证丢失真相的叶琛打来的。
沈辞迈步出去接听。
“以上就是我今天所有演讲及演示，感谢大家聆听，谢谢！”
顾烟扭头回看沈辞的方向，眉头下意识一拧，她视线在那周围的地方也追了一圈，依旧没发现人。
“找人呢？”曲深深话筒轻挪，以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嗓音面色绷着和悦地说：“看完我他自然就走了，生意那么忙，也不可能一直在这儿等我不是”？
顾烟侧眸和她对视。
曲深深却突然转开，举话筒开始和她场面交流。
评委还在计分，顾烟犯不着跟她在这台上撕扯，对她没任何好处。
她安静等着，等着她这么长时间废寝忘食准备的竞赛结果。
然而当综合评定分数出来时，顾烟得到了一个自己前所未料的低分。她是开场第三个，现在分数却排在第二。
后面还有那么多人.......
顾烟几乎已经能想到结局，她站在台中央，听着曲深深说的那些表面安抚人的鬼话，整个人都是木讷的。
屏幕上的分数仿佛都长了一张嘲讽的嘴，此刻正大大裂开龇牙冲着她笑。
顾烟忽地扭头看向说话有些反常的曲深深，她确避开嘲讽她的机会，速度宣布让下一位上台。
顾烟被半推半就弄下了台。
不。
虽然她不敢说自己的表现一定是这里面最好的，但她心里清楚自己不可能那么低分，被科室主任重视的人能差到哪儿去？
难道是曲深深搞的鬼？
极有可能，现在还在比赛期间，她得去找一趟评委以及承办竞赛的负责人，把事情了解清楚，就算最后不能扭转什么，她也必须找他们要一个说法。
“各位领导你们好，我是刚刚参赛的顾烟，我觉得我刚刚的分数有问......”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好，我是来自xxx医院的李琳，接下来将由我为大家......”
顾烟被这一道嗓音拉走目光。
台上那个凯凯而谈自信大方的分明是在科室经常和她走得那么近的人，是和她探讨实验课的人，却不是她之前认识的腼腆社恐模样。
而她嘴里讲着的是她平常和她谈起的关于自己对这次赛题的所感所想。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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