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难。”
万河和安西娅立即开始导出数据，然后传入人工智能系统的存储器中。
“这套加密相当复杂，康弗萨不太可能拥有这种水平的专家，我想这个佩林身后还有其他人物，至少是外洲五大集团的人。”万河对黑蛇说道。
话音刚落，一大段分析报告已经印在显示屏上，三人粗略一看，硬盘中的大量数据将线索指向同一个人物——石先生。
“石先生？又是这个人！”万河眉头紧蹙。
“您认识他？”黑蛇疑惑地问。
“算不上认识，但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于是，万河将威廉博士脑机控制实验的相关情况向黑蛇完整地描述了一遍，实验使用的大脑多半是从这个石先生手里收购的。
“怎么到处都有他，这个石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黑蛇不由自主地怒上心头。
前不久在中立之地，悬赏雇佣兵袭击李尹成别墅的金主也叫石先生，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是同一个人，但黑蛇认为八九不离十。
正是因为这个家伙的指使，害得冬雅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
如果猜测属实，那么这个作恶多端的石先生必须受到审判！
“接下来我打算调查这个石先生。”黑蛇决绝地说。
“也算我一个。”万河拍了拍黑蛇的肩膀。
“我就算了，毕竟他没有触及我的利益，况且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安西娅说道。
“不勉强。但是我有件事想找你讨论。”万河对安西娅说。
“您说。”
“关于这套人工智能系统，我们上次调整了参数之后，他的个性仿佛被磨平了，所以我想和你讨论讨论，能否重新将他的个性凸显出来？”万河问道。
“哈哈哈哈。”安西娅突然大笑起来，“老师，我认为人工智能只要能辅助完成任务，就算是合格了，看来您似乎还有更高的要求，希望锦上添花呢！”
安西娅调查过万河的背景，大概也能猜到他为何如此执着于人工智能个性的凸显。
因为他想要创造一个无限接近于“人”的产物，以填补他对儿子的思念。
安西娅心照不宣，她认为凡人总会有点私心，更何况万河这点私心无伤大雅。
“我明白您的想法，但这有点难度。毕竟您所谓的‘个性’是能够不断仿生进化的思维，而非单纯的机器判别倾向。恕我直言，您若是能与威廉博士合作，我相信你们能够取得出人意料的突破。”安西娅如是说道。
听到威廉的名字，万河面色有些不悦，但他无法否认安西娅的观点，毕竟她的建议有理有据。
“我不会这么做。”万河笃定地说。
“如果我建议您将人工智能系统与这个玻璃罐中的大脑连接呢？”安西娅抚摸着玻璃罐，笑着说道。
“反正闲置也是闲置，不如想想办法，让他‘重获新生’。就看您能否跨越心理界限。”安西娅补充道。
万河沉默了，安西娅知道他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接受这一提议。
“您先考虑考虑，如果决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说完，安西娅拉上黑蛇，离开运输机。
“你不是住酒店去了？怎么又回来了？”黑蛇疑惑地问。
“你这人有一点不好，凡事喜欢刨根问到底。”安西娅瞪了他一眼。
“这不是我的优点嘛。”黑蛇贱兮兮地笑了笑。
“你心里多半已经猜到了，既然如此就不要多问，很容易讨人嫌弃，尤其是女孩子。”安西娅一本正经地教训道。
“我可没打算看谁的脸色活着。”黑蛇反驳。
“酒店里有老鼠，就这么简单！直男！”安西娅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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