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和也不恼，她轻飘飘的挥手，利落的又给老者一鞭子，打的他大声喊叫。
偏她还好脾气的道：“还不说，那就先说说你做的孽吧。”
“短短四百年中，画过千人的皮，也扒过他们的皮。甚至用活人画骨，还肆意禁锢别人的魂魄，只是为了画魂，满足你的一己私欲。”
“死在你手上的人，多到数不胜数！死，便宜你了。”
月和拿着鞭子抽他，这灭魂鞭还真是好用，折磨的人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老头被打的浑身冒血，灵魂也跟着战栗，却没有死去。月和可是收了力的，要是几鞭子打死，不是便宜他了吗？
折磨人，要慢慢来。这还是画纸人教她的。
月和越过这位老者，一鞭子甩出是打在另一位老者身上，他惨厉的叫了出来。月和听的皱起了眉，不赞同道：“叫的这样难听，该打。”
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无辜。
月和捏着渗血的鞭子，缓缓开口道：“你们画魂族，真是作孽不浅啊！”
每个人手上都沾了血，有无辜之人的，也有穷凶极恶的……
直到最后，此处活着的人也只有赵鹤，军师，还剩一位老者没死。血腥之气蔓延开来，月和还好心情的笑了。
赵鹤正呆呆的看着一出，不知道在想什么。军师站在角落中，月和没有动他，她不杀无辜之人。军师没有直接害过她，也未曾做过什么孽。他可活。
至于留下这位老者，自然是要知道画魂人的下落了。月和丢下那灭魂鞭，走到老者面前，“告诉吾，画纸人在哪？”
老者不说话，就算被折磨成这样，他还是不说。
“倒是有些骨气。”
然后月和把他抛到了石床上，好整以暇的瞧着旁边摆着的刀。什么形状都有，细长的，宽短的……
此情此景她不由的眼神带起了些许杀意，月和拿起一把薄薄的小刀，细细把玩着，说道：“吾记得，这是用来割眉骨的。”
“还有这把，用力小颧骨的。”
“还有这把，是用来拨头皮的……”
每说起一把刀，月和就会学着画魂人曾经那样，轻轻割在老者的脸上，一轻一重，让人备受煎熬。
看他声嘶力竭的模样，月和用灵力封了他的嘴，让他喊不出来。
月和淡淡道：“叫什么，当初，我都没有叫。”
当初画纸人的动作很慢，就像是故意折磨月和一样。
月和现在还记得他说的话，“受天下万民敬仰的月和仙帝，被人画魂的滋味怎么样啊？你看看你，现在修为尽失去，还沦落到被我剥皮的下场。可是谁又来找过你呢？便是你救过的人又有谁会来救你呢！没有，一个都没有。”
“曾经高高在上的仙帝，还不是被我扒了皮，抽出骨，挖了眼，还有你的血肉，你知道在哪吗？”
画纸人声音满是嘲讽，“你的血肉早就被丢在荒渊，被你痛恨的那群妖魔们，分食了！一点残渣也没了！哈哈哈哈！真是可怜啊！”
他的笑声仿佛还在月和耳边，她手下动作略微重了一些，声音又轻的可怕：“疼不疼？可画纸人还没受过……他可别先死了啊。”
月和丢下刀，闭了闭眼，她今天忍不住想起很多事情，情绪有些失控了。
心里是对过往的怨念和痛苦，她为了那界子民，用尽毕生修为，却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怎能不恨，怎能不怨啊！
更何况，她曾经的道，可能已经回不去了
济世救人，已经不是现在的她了。
你要冷静，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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