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微愣，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詹白……
她的高中时期……
席玉的脑海中飞快地掠过了几个片段。
有詹白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从卫生间出来的画面；
有詹白满头大汗，在烈阳下给肖野他们跑腿的画面；
有詹白站在垃圾桶旁，被人说脏乱臭的画面……
一幕幕生动地像是要活过来。
莫名的灼痛从心脏传来。
席玉握紧了手机。
“快回答！别想躲过去！”
胖子以为席玉是不想回答。
殊不知席玉是开不了口。
席玉摇头：“没有，高中时候的我……很可恶。”
旁观者，在某种程度上与施暴者一样可恶。
席玉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捏紧。
他隐约记得，詹白刚进入学校的时候，成绩和他不相上下，那个时候他很欣赏詹白。
詹白聪明又认真，学习成绩很好。
后来，詹白情书的事情传出来，导致他也受到影响，学校里时不时有人用诧异和可怜的目光看着他。
甚至有人在他面前询问他对詹白的感官。
席玉的确收到了干扰，也对这些事情感到不厌其烦。
对于詹白，他也从欣赏变成了漠视。
席玉无法否认，现在他帮詹白处理合同，有很大一方面的原因是来自自己的愧疚。
至于剩下的那一方面，席玉自己也说不清楚。
胖子三人齐齐愣住。
“说啥呢？”
胖子拍了拍席玉的肩膀。
如果说席玉可恶，那么他们这群人不都是人渣了？
席玉在学校里，无论是学习还是人品，都让人无可挑剔。
突然听席玉说他自己挺坏，胖子他们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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