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敬你是人民警察才接受你三番四次的传唤，你居然侮辱一个死者？！我母亲死的时候我才八岁！\"
嵘墨一阵劈头盖脸的指责，把谭临弄的脑袋发懵。
他反应过来自己被牵扯住了思绪，严肃的指着嵘墨，\"你给我坐下，少说废话，洛子书已经交代了杀人动机\"
嵘墨冷着脸，怒视着谭临，\"那是他的杀人动机，又不是我的，他说我杀人了么？你们找到我杀人的证据了么？长大了我都没见过他，见到了也是他要杀我！你凭什么三番四次推到我身上！\"
\"………\"他们确实没有证据，谭临被堵得哑口无言，\"你未免有太多巧合了吧？就算这些你都有借口，你说你没看过洛子书，同乐街为什么见到他会跑？\"
嵘墨面色煞白，变得慌乱，\"你，你闭嘴！那是因为我小时候见过他！\"
\"所以你还是认识他？\"谭临冷笑，可算抓到你的破绽了。
嵘墨心里想笑，这小警察一如既往的有意思。
他突然胸口剧烈起伏，最后脱力一般扶在沙发上，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缩在了角落，口中呢喃着：\"不要…不要…不要打我…\"
\"喂，喂你怎么了？我告诉你别装了哈\"谭临刚起身朝嵘墨走过去，嵘墨就晕了。
\"………\"谭临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抓到把柄就晕是吧？
董明浩拿着从门外走了进来，在看到躺在地上的嵘墨那一刻，愣了下，\"这…这怎么了？\"
他向前一步，把嵘墨扶了起来。
\"你管他干嘛，他明明见过洛子书，俩人团伙作案，我一说他可能觉得暴露了，就这样了\"谭临不屑的看了眼嵘墨。
真他妈能装！
董明浩面色复杂的，抬起头，\"那个谭队…你…\"
\"你婆婆妈妈的想说什么啊？\"谭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董明浩苦笑着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了谭临。
\"这啥？\"
\"在洛子书那搜到的…\"
\"那不是好事么，你愁眉苦脸的干嘛？\"谭临撇撇嘴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脑袋瞬间空白。
照片上是一个小男孩，被打的不成样子的小男孩，浑身上下各种伤。
照片上还有日期，上面写着。
2000.10.3顾贞的情绪变化，身体反应。
2000.11.8……
一直持续到2001.10.3顾贞的第二人格，主人格受到攻击，自我保护激发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性格：未知…
\"………\"
这…这他妈？
董明浩深吸口气，\"谭队…洛子书对顾贞进行了长达一年的施暴，把顾贞打疯了，后来顾贞被送到了亲戚家，精神状态才变好，他们说9岁之前的顾贞总会在夜里唱童谣…\"
与此同时，办公室的门被踹开，修瑾一身冷气闯了进来。
在看到沙发上的身影时，室内的温度骤降。
\"谭！临！\"
\"兄弟，我错了！\"谭临二话不说直接求饶。
完了完了，要死了！
董明浩也被修瑾吓到了连忙护在谭临面前，\"瑾哥，误会误会，谭队他不知道…你先把嵘墨带走吧！\"
修瑾冷眸幽深，冷冷的投向谭临，谭临紧张的吞咽着口水，汗毛直立。
直到修瑾抱着嵘墨离开。
谭临才如释重负的跌坐在椅子上。
嵘墨认识洛子书，是因为幼年时期被施暴？
他想起来了，嵘墨当时说过，他小时候洛子书来见过他，只是总忘了洛子书找他做什么。
忘了？谭临猛的坐起，他拿起照片又反复看了看。
被打的应该是顾贞，那现在这个…岂不是顾贞的第二人格？
谭临疯狂的磋磨自己的头发，最后抬头问到：\"洛子书那边怎么说？\"
\"洛子书像疯了一样，说是自己杀的人，是在赎罪\"
\"你有在他面前提起嵘墨么？\"
董明浩点了点头，\"提过，他只说顾贞的事，没提过嵘墨…\"
\"说顾贞什么事？\"
董明浩张了张嘴，\"和顾贞道歉…说上去陪顾芊和顾贞。\"
\"………\"谭临垂着头，摇头苦笑。
他拿起外套起身，准备出门，董明浩连忙追问，\"谭队你干嘛去？\"
\"去见修瑾\"
\"啊？\"董明浩不解，不是刚见过么？
修瑾家楼下的咖啡厅：
谭临坐在修瑾对面欲言又止…
修瑾则是长腿交叠漫不经心的抿着咖啡，见谭临一直不说话，屈指敲了敲桌子：
\"我没空陪你发呆\"
谭临叹了口气，\"是嵘墨教唆的洛子书吧？\"
修瑾嗤笑出声，\"你想多了…\"
\"洛子书用王斌的手机叫来了韩明宇，和林城，那他为什么叫来嵘墨？你怎么解释？\"
修瑾半阖着眸子，指尖轻点在桌面上，挑眉问道：\"你怎么确定叫嵘墨来的是洛子书？是王斌告诉你的，还是洛子书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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