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晚了？”木承卿奇怪地看着周围。四周安安静静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偶尔刮过来的一阵风。
戚殊皱着眉头，视线落到了楼顶上晃动的影子上，“在上面！”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
“你看你现在生活得多难受啊，跳下去，跳下去就可以彻底解脱了。”张芸站在女孩旁边，引诱着女孩往楼下跳。
原本张芸是想去医院的，但是出来时却突然看到了这个大半夜站在楼顶上的女孩，有了更好的选择，她立刻就放弃去医院了。
女孩看不见张芸，但是她能听到张芸的声音。在张芸的哄骗下，女孩彻底把这个声音当成是她自己内心的声音了。
“跳下去真的就解脱了吗？”女孩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她已经心存死志了。
张芸的声音充满蛊惑，“跳吧，跳下去，你就解脱了，而那些曾经让你难受的人都会受到惩罚。”
“这样啊，那挺好的。”女孩搬来了一张凳子。
戚殊和木承卿跑上来的时候，女孩双脚已经踩上凳子了。
两人对视一眼，戚殊迅速抱住女孩，将女孩带了下来。木承卿则是堵住了想逃走的张芸。
女孩眼神呆滞，瘫坐在地上，“我记得你，你是老师。你为什么要救我呢？让我死了不是更好吗？”
“听着！”戚殊抓住了女生的肩膀，强逼女生看着她的眼睛，“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你。但是有一点我希望你记住，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女孩眼神空洞，“没了就没了吧……”
“你还有喜欢的东西吗？”戚殊认真看着女孩。
“喜欢的东西？”女孩眼睛动了一下。
戚殊眼神坚定，“对，你的爱好，你喜欢吃的东西，你喜欢看的东西，甚至是你喜欢的人，喜欢你的人……这些，你还有吗？”
“就那么一点东西，也还值得我活下去吗？”女孩有一点动容。
戚殊用力握住了女孩的手，似乎想将温暖传到女孩手中，“只要还有一样是你舍不得丢弃的，那就值得。”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女孩眼眶突然红了，眼泪一滴滴顺着脸滑了下来，戚殊直接抱住了女孩。
女孩紧紧搂住戚殊，在她的怀里哭了起来。哭到最后，女生声音还剩一点哽咽，“没想到我居然是为小龙虾留了下来。”
“咳！”戚殊抱着女孩，忍不住笑了出声，“没事，我也喜欢小龙虾。”
木承卿声音有些无奈，“虽然我不想打扰你们，但是现在是不是该处理别的事情先呢？”
“好了，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睡觉吧。”戚殊拍了拍女孩的脑袋。女孩看了戚殊一眼就听话地离开了。
戚殊转身看向张芸，声音冷冽，“看来你比我想象得还要恶毒啊。”
“我只是在帮她解脱。”张芸目光坚定，似乎真的觉得自己是在帮人。
“帮她？这话骗骗别人就算了。”戚殊嗤笑了一声，“看你这满身的黑气，吞噬了不少魂体了吧？”
张芸装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实话，我很好奇，邹志勇有没有看到过你这满身黑气的样子呢？”戚殊眼神暗了一下，敢打扰她的美梦，总得付出店代价。
“你想做什么？”张芸有些紧张，眼神直勾勾盯着戚殊。
戚殊勾唇一笑，“不想做什么，只是打算在邹志勇面前拆穿你的真面目而已。”
听完这话，张芸转身就跑，可惜，有戚殊和木承卿在，她插翅难飞。
秉承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原则，戚殊大晚上直接带着木承卿和张芸杀到了邹志勇面前。
邹志勇一醒过来，戚殊直接将张芸的魂体丢到他面前，“来，看看你这位善良可爱的女朋友。”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注意到了周身环绕黑气的张芸，邹志勇眼神里满是震惊，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看清楚了吗？我可是特意来揭穿她的”，戚殊双手插兜。
邹志勇紧握双拳，他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你们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张芸今天晚上蛊惑人家学生自杀，刚好被我们逮到了。”木承卿向邹志勇解释。
听到这话，张芸在邹志勇心里的美好形象瞬间崩塌了。
张芸跑过去紧紧握住了邹志勇的手，试图挽回一丝好感，“我不是蛊惑那个学生自杀，我只是想帮她。最多就是用错了方法而已……”
“够了，张芸”，邹志勇声音低沉，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疲惫过，“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是个傻子？”
张芸摇头，急忙解释，“我真的不是……”
“你心里其实是恨我的吧？”邹志勇打断了张芸辩解的话，他视线落到了张芸身上，“你死那一天，如果我跟往常一样早点回来哄你，你就不会出事了。”
慢慢松开了邹志勇的手，张芸表情变了，“是，我真的很恨你。如果你那一天肯低头，我就不会死！我原本就不想死的！”
说到最后，张芸表情怨毒地看着邹志勇，“所以，这都是你欠我的。”
“那你有没有为我想过？每次我们起争执，先低头的都是我，你就不能为我低头一次吗？”
邹志勇满眼失望，他是真的很喜欢张芸，否则当初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纵容她那些过分的行为了，甚至后来还为她害了林晓莹。
“每一次都是你低头，一直保持下去不行吗！”张芸看着邹志勇，她眼神突然变得狠毒。
察觉到张芸的动作，邹志勇面如死灰。
“啧啧，当着我的面还想动手，你是真的当我不存在啊。”戚殊轻松拿下了张芸手上的刀子。
木承卿将动弹不得的张芸用特殊的绳索捆了起来，“这一人一鬼要怎么处理？”
“这种事情，肯定要找专业的人了。”戚殊打了个呵欠，“打电话找你师父。”
“这个点打电话，我师父容易将我逐出师门。”
“没事，也不差这一次了。”
戚殊当初接下木承卿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他师父几次想将他逐出师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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