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赦点点头：“算是有了点进展吧。”
他握起旁边的茶杯品尝了一口，眉眼舒展了不少。
楚晴晴察觉出了甘赦似是有什么忧心忡忡的地方，体贴入微递过去一块饼子：“这是江南地区新进的草饼子，用的是不知是什么草做成的，吃着有股甘甜味。”
甘赦有拿过饼子轻轻咬下：“确实，味道回甘，还有股青草的香味。”
“是吧，甘兄腿脚也是麻利，想来是跑了不少地方吧。”
“差不多，也就半个京城吧。”
楚晴晴瞪大双眸，半个京城。
整整两日他就跑了半个京城吗？
要知道大爻国疆域之广，要配得上这样大国，作为国都的城市那必然除了繁华就是要大。
楚晴晴忍不住向下看去。
甘赦说的果然是真的，他的鞋子边已经磨损了不少。
“甘兄……辛苦了。”她给甘赦又新添了茶水，心里是于心不忍。
质疑自己当初把甘赦牵扯进来是不是太过分了。他只是个戍边疆土的年轻将士。
在以前的剧本里，压根没他这号人物。
楚晴晴陷入了自相矛盾之中，她在想自己进行的每一步难道就是对的吗？被系统默认的进展就是正确攻略？
那这些被牵扯进来的NPC算什么？
“晴妹？你怎么了？”
甘赦见她抱着茶壶却在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没，没怎么。”
现在让甘赦退出也来不及了，不管怎么做都解释不清楚。
楚晴晴强压着良心的不安，狠下心来听甘赦同她说着这两天来的经历。
甘赦先是用了最笨的办法，根据已知信息尽他最大的能力，调取了普兰节当天黑场里的摆摊商贩登记簿。
再让小李哥挨个去询问，可否有过奇怪的卖家委托过，特别是外号“庙主”，祁阳口音的人。
问了一圈下来除了那个小摊贩外，再无他人有过相似的经历。
“还真是奇怪，那日黑场上我们都没有完全逛完，只是走了一半不到的就已见识了大大小小上千个摊子了吧。”楚晴晴回忆着道，还掰着手指头粗略数了一下。
“何止，光第一天的登记簿上，就足足写了三大本之厚，加上白场的那就更多了。”甘赦说的口干舌燥，又足足灌下几大杯水。
楚晴晴摇了摇茶壶，轻了许多。
交给旁边的兰翠，让她再添一些。
“后来呢？”
甘赦抹了抹嘴角，继续说道。
见第一个方法毫无起色，他转过来从祁阳口音的人下手，还加上了“胡辣汤”这个提示。
“还真让我找着了。”
“快说！快说！”楚晴晴接过茶壶，差点没被烫死。
她瞪了一眼兰翠，怎么不给自己加个隔热的东西。
兰翠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听入迷了给忘了。
在东兰的大街那边，有一处专供外来商人落脚的驿站里，听到有人曾经称呼自己的主子“庙主”，而且口音听着有点像祁阳的口音。
“东兰大街啊……”
“那个地方你没去过，外来的人大多聚集在那块，都是波斯面孔。”
难道是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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