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娇走了过来,听了李天霖的话,忍不住笑起来:“太子,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李天霖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瞥了秦娇一眼,才道:“以前是我有眼无珠,今后不会了。”说着,便含情脉脉看着甄淼淼,流露出无尽的眷恋和喜欢。
陈岚只觉得自己再也待不下去,但要她就此离开,却又实在不甘心。
从头到尾,这个男子,竟没看自己一眼。
机会是自己争取的,陈岚,不要怕,只管往前冲就是了。
思来想去,陈岚给自己打了气,往前走了两步,用天真的语气道:“殿下,你觉得我今天这身打扮,跟往日穿战袍,是不是不一样呀?”
李天霖一脸诧异,这才分开注意力,在她身上流转了一下。
“你穿成这样,我都要不认识了。”片刻后,李天霖开了口,声音中带着震惊。
陈岚的唇角,微微扬了起来。
却听得李天霖道:“但你不适合穿成这样,挺违和的,我觉得,还是战袍适合你。”
陈岚唇角的弧度僵住,看着他欲言又止。
“不过,偶尔穿一穿也过得去,往日里,我都忘记你是女子了。”李天霖道。
忘记自己是女子?自己在他眼里,竟是男人不成?
陈岚的脸彻底青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天霖唇边带笑,虽然没看她,但自以为体贴的道:“今天瞧你这么打扮,我才想起来,我会吩咐下去,以后有什么脏活累活,一定不能让你冲到最前面。”
自己想要的,不是这个呀。
陈岚心底呐喊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场面有点尴尬,甄淼淼有些无语,但没有开口。
这一位,勉强也算是自己的情敌。
自然,自己没必要为她说什么话。
再说自己初来乍到,多说多错,还是看戏吧。
秦娇目光在几人脸上流转,忍不住想笑。
她虽然年纪小,却懂女子的心事。
这位陈姑娘,明摆着对太子是有情的。
太子这边,竟视而不见,反倒对淼淼姐一副情根深种的样子。
虽然路途漫漫,但能看到这么精彩的场面,这波不亏嘛。
又过了一会儿,陈岚终于回过神来,挤出笑容道:“我还有事,这就走了,殿下请便。”说完这句话,她再也待不住,转身匆匆离开。
没走多远,眼睛里的泪水,便不受控制滚落下来。
她以为,自己日日夜夜陪在这个男子身边,纵然他对自己没有情意,但时日久了,自己肯定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她以为,自己与他共苦,多吃点苦头没什么,只要在他身边就够了,只要他能给自己一个未来,自己付出再多都值得。
可今日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臆想的。
他没有将自己当成意中人,甚至,他没将自己当成女人!
倘若他一直目中无人,眼底无情无爱,倒也罢了,自己只能叹一声造化弄人。
可明明他有情,他会在照顾伤员的间隙,拿出一只桃木簪,流溢出几许柔情。
他会伸出手,扶一女子下马车,之后一直注视着那女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露出温柔如水的笑容。
如斯情形,让自己情何以堪?
甄淼淼看着高挑女子渐行渐远,叹了一口气,向李天霖道:“你毒舌起来,真是无人能及。”
李天霖一脸无辜之色:“我只是实话实说,这也不行吗?”
甄淼淼无奈:“我没说不行,罢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李天霖颔首道:“这才听话,走,我带你看一下住处。”
自此,甄淼淼一行人就在后方城住了下来。
秦娇的父亲秦腾带着窦英年,将运送来的物资交割清楚,就带着自己的人,到前线支援去了。
甄淼淼与秦娇则留了下来,连带着丫鬟们一起,参与了救治伤员的活。
虽然来之前,已经知道战争是残酷的,但一切都只是凭想象。
如今,她们亲自走进伤员之中,看到那些人或头破血流,或断胳膊断腿,或身受重伤连性命都难保,场面之血腥恐怖,让人望而生畏。
刚开始时,几人的腿直打颤,但到底没有转身逃跑。
这么熬了几天后,总算慢慢适应了。
李天霖要负责后方城诸多事务,一回来之后,就忙得不可开交,白天时很少看到人影。
但再忙,晚上的时候,他都会回到与甄淼淼的临时住处,与甄淼淼同塌而眠。
甄淼淼的到来,让他心灵有了寄托,做起事来一点儿都不觉得疲倦。
待得久了,甄淼淼渐渐了解了陈岚的身份来历。
原来她是边疆陈总兵的独女,自小不爱红装爱武装,武艺颇不俗,常被人笑话生错了性别。
边疆动乱之时,陈总兵死在战场上,她接了一个副将之职,带着府里的家丁和身边擅武的丫鬟们,在后方城驻守,做了不少实事。
得知来龙去脉,甄淼淼在吃饭闲聊时,不免感叹道:“倒也是位奇女子,只可惜眼光不好,看上了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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