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的！”俞亮被老小孩这一番话气得不行，攥紧的拳头就要落在他的脸上，但又因为对方的长相实在是太小孩了，这似乎就像是在对一个小孩子进行暴力似的，因此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没能落下拳头。
顾桐晚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只看见她在袖口上轻轻地一扯，听到一声稀碎的金属声响，紧接着老小孩就捂着手臂发出一阵闷哼。
俞亮这才发现在老小孩的手臂上居然插着一根十公分左右的细针。
“这根针上淬了毒，你不想说可以不说，不过一分钟之后毒液会从血液渗入你的神经，两分钟后中枢神经会被麻痹，三分钟后呼吸会开始变得困难并且全身骨头有一种被敲断的剧烈痛感。
很明显老小孩压根就不相信这些，抬起头冷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老小孩根本呼吸不上来，只能双手紧紧地掐着自己的脖子，仿佛这样能够舒服一些。
顾桐晚也不着急，只是蹲在一侧静静地观察老小孩的变化。
她没有俞亮那种同理心，不会因为这张小孩的面孔就对对方心慈手软，哪怕今天对方真的是个小孩，只要对方先动了杀机，她也能眼睛不眨的杀了对方。
“他这是怎么了？”俞亮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老小孩在地上疯狂地抽搐挣扎，这个模样与他之前为了欺骗他们的时候判若两人，现在更能直观地感觉到对方的痛苦，老小孩的手指甚至已经呈现出鸡爪状，这是因为他体内的毒素正在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而剧烈的疼痛感会让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发抖、抽搐。
“别担心，他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死。”至少在他交代出那些被卖掉的妇女去向之前，她不会让他死得那么痛快。
老小孩一阵剧烈的咳嗽，瞳孔因为疼痛而紧缩，张大的嘴巴不断地流着涎液，手抠在地上了一会儿，最后才冲着顾桐晚的方向喊了一句：“我说，我说……快救救我。”
顾桐晚摇摇头，“放心吧，这次我用的只是轻微的毒素，只要在半小时内抢救回来人就会没事，不过这之前你要交代清楚那些妇女跟小孩的下落。”
老小孩艰难地点头，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说：“妇女都卖给了地下交易中心，在、在鹰派的手中。”
“那小孩呢？”俞亮追问道。
老小孩心虚地低着头，但因为痛苦而不断在地上翻滚，最后不得已还是说出了实情。
“小孩、他们说、没有、没有利用价值，所以都杀了……”
听到这俞亮眼睛都红了，这次终于忍不住上前狠狠踹了一脚，恨声骂道：“畜生！”
“救救我……”
已经将实情全部说出来的老小孩以为这样顾桐晚就会放自己一马，但却没想到顾桐晚却只是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道：“对了，方才还忘记说了，这个毒虽然不会马上要了你的命，但以后会留在后遗症，你下半身会因为毒素感染变成高位瘫痪，在末世下一个全身瘫痪的人如果没有人好好照顾的话，应该会活得很困难吧？”
在看见老小孩眼底闪过的愤怒与恨意后，顾桐晚又补了一句：“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你说你的同伙还会继续留着你吗？”
这一句话彻底叫老小孩破防，他双手紧紧地抠着地面似想要爬向几米外的顾桐晚，可惜全身的疼意叫他几度晕厥过去。
在巨大的恐惧与疼痛之中他看见顾桐晚嘴角牵起的冷笑。
在两人离开之后老小孩心里仍在狠毒地想着这两人出去后就会被自己的同伙给杀了，可惜他只听到了下楼梯的声音跟院门打开时候的尖锐声响。
————
顾桐晚跟俞亮穿梭在逼仄狭窄的巷子中，她低声道：“后面一共有四个人，一会儿咱们先带他们到停车附近的胡同口，在那里可以解决掉他们。”
“咱们不是应该马上拿车，然后开车离开这里吗？”俞亮有些不明白为何要留下来，顾小姐哪怕身手再好，但如果对方有四个人的话怕是也没那么轻易对付吧？
“这里地方太乱了，即便是人多的地方也只会对他们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咱们不能冒这个风险，而且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财，车子是他们想要弄到手的，他们不会给咱们上车的机会。”
俞亮还想说什么，但此时也敏锐的发现实际上对方距离他们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于是有些惊慌的加快步伐。
“那个老小孩没有跟在我们身边，他们多少已经猜测到咱们干掉了那人，所以他们更不会放过我们，所以咱们必须找到合适的机会就动手，对了，刚刚我给你的刀你拿好，这把刀一定要刺深一些再用力地抽出，这样才会彻底给对方致命伤。”
顾桐晚说的三棱军刺刀在刀刃的设计上很特别，上面凹陷位置很像是拉锯的口子，不管是猎物还是人类，一旦刀刃刺入后再抽出来便会带动肉体跟血液，是一种极为残忍却又最能一刀致命的刀具，类似这样的刀她在空间就有好几把，有时候用惯了刀子后，似乎就连枪械都没那么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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