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页，一字字，一句句，都是对凉时的崇拜，和喜欢，写满了笔记本的每一个角落，眼泪顺着她白瓷般的脸颊滑落下来，一滴一滴地都滴在了笔记本上，滴在了凉时的名字上。
这时客厅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路柠抹了一把眼泪跑出去，在接起电话的前一秒，她清了清嗓子，才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请问哪位啊？”
刻意装作正常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电话那一端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路柠，是我，凉时。
路柠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无声的哭泣着。凉时听不到声音，带着些微的紧张又“喂”一声：路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今天下午的事，你，生气了？
凉时说完，静静的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声音，又开口说道：抱歉，我不该问你，昨天也不该说那么重的话。
路柠拼命的摇头，哽咽着发不出声音，直到凉时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焦急的说道：路柠，路柠，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别怕，我现在去你家，你别怕。
“凉时，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今天，还有昨天，都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你能给我补课，我已经很感激不尽了，你不用跟我说抱歉的，真的。”
路柠的声音沙哑，带着哽咽，凉时的心好像被轻轻撞了一下，闷闷的，有些不舒服。顿了几秒钟，又开口说道：路柠，我好像说过，我是心甘情愿给你补课的吧？你不用对我感激不尽，我们是朋友。
说着顿了一下：现在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路柠忙不迭的点头，转念一想他看不到，就说道：嗯，是朋友了。
“那好，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吧？”
“当然。”
“那你觉得指导我写作文怎么样？我记得你的作文经常当做范文，而我的作文不怎么样。”
“当然可以，不过你好像有些吃亏啊，你要帮我补习除了语文英语意外的每各学科，而我只是指导你写作文，是我赚到了哦。”
路柠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带上了语气词，倒是有些撒娇的意味，路柠意识到这一点，脸有些红了，暗暗抓紧了话筒，想听听凉时有什么反应。
凉时像是没听出来，也或者觉得是朋友了，这样说话很正常，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嗯，那路柠同学可要补偿我啊，毕竟我可是吃亏了呢。
“好啊，那我请凉老师吃饭吧？想吃什么随便点。”
“路柠同学真大气，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就怕你客气。”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十多分钟，直到林瑜冰回来了才匆忙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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