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也参与过复制人研究计划……”
这林铭就真的没想到了。
“啊？你？什么时候？”
“在我刚开始作为研究员开始实习的时候。”
海森在看到白浮之前，心态一直还很轻松，因为“复制人”，“人体实验”这些东西，都还只存在于他那些模糊的回忆中，但是现在看到了白浮，这个活生生的复制体，他无法再保持冷静了。
很明显，这个技术，是有瑕疵的。
林铭和威尔海姆也说过，复制人无法活过十六岁。
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复制人会像正常人一样活到十六岁，然后像中了诅咒一样瞬间死去。
但事实上，复制人从诞生开始，就必须忍受痛苦。
这种痛苦的来源有两个层面，其一是肉体的急速衰竭，其二是灵魂的极不稳定。
为了抵抗这种痛苦，复制人不得不长期服用大量的药物来硬撑。
但药物本身又会带来副作用，成为恶性循环。
海森抱着自己的法杖，盘膝坐在地上，看着白浮皮包骨的手掌，和其他人讲了所有关于梅家曾经在石图罗瓦的事情。
魔神种异能的剥离，人体实验，精神控制……
说完了一切之后，房间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时候反倒是威尔海姆先打破了沉默。
“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就体现在他们面对事情时的选择，你已经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就说明你和他们不一样，不是么？”
海森愣愣的看着威尔海姆。
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人，还挺会说话的。
但是威尔海姆的下一句话就突然现实了起来。
“话虽是这么说，可这是建立在我们现在是盟友的前提下，你本身是梅家人，梅家又是诸多烂摊子的罪魁祸首，而且你参与过其中些许项目，月影会在以后对待你的时候，会考虑这一点。”
不知为何，海森觉得比起安慰，这种话听起来更让人安心一些。
威尔海姆看着白浮，忽然问道：
“她如果一直不醒怎么办？我们时间也不多。”
林铭耸了耸肩。
“我们这些人里也没有医生，没法判断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威尔海姆看了看身后的稻三。
“医生，有啊。”
“谁？”
稻三这时候放下刀，整理了一下衣服，清了清嗓子。
“不才，正是在下。”
林铭上下打量了半天这个看起来粗枝大叶的武夫。
“真的吗？我不信。”
威尔海姆笑了起来。
“他刚告诉我的时候我也不信，但是他其实曾经做过军医，虽然不是职业牧师，但是医术还说的过去，让他看看吧。”
稻三听到要让他试试，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块头巾，包在了头上。
别说，这条头巾一带，还真像那么回事了。
稻三来到白浮身边，查看了许久，眉头越皱越紧。
林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直接询问了结论：
“她……还有多久。”
稻三摇了摇头。
“脏器快撑不住了，最长，也就一个月，还得是在精心调护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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