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冷眼看着，很想把崽给扔出去。
但是没忍住翘起唇角。
看着胤礽这样，他心里还是高兴的，能够自如应对，真是太好了。
姜岁晚揽着他，两人一起背诗。
“窗前~”她起头。
“明月光~”胤礽奶里奶气的接。
两人聊的很是开怀，康熙便在一旁，心里也跟着念诗，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是他前世梦寐以求却求不来的。
姜岁晚跟他玩的开心。
两人吃着男人做的蜜藕，一边聊着天，吃腻了就眼巴巴地看着康熙，示意他倒点茶水喝。
康熙：……
他起身去倒水。
晚晚现在就不喜欢使唤宫人，就喜欢使唤他。
“好好好，朕给你倒水。”
他起身去倒水，放在她身边，看着她快活的喝着，不由得高兴起来。
胤礽也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吃了甜食也好渴的。
然而——
“露白，倒白水。”他吩咐。
两人吃吃喝喝玩玩，小崽崽已经忙累了，他窝在姜岁晚怀里，眯着眼睛打盹。
“去睡吧。”
姜岁晚拍拍他的小屁股。
小孩就要趁年纪小的时候欺负，等长大了，就不能再欺负了。
胤礽揉着眼睛，乖乖被奶母牵上走了。
等他走了，室内便只剩下两人，姜岁晚斜倚在软榻上，慢慢的划拉着手，软声道：“什么时候开放学习？”
“什么？”
“西学，不能只皇家学。”
这样只会让大清回到前世的屈辱。
康熙沉吟：“学习这事儿，原就慢，先挑一批落第秀才，愿意做西席的，便先教着，然后等下一批，就好办了。”
这样的话，确实会好上很多。
姜岁晚见他应下，登时放心些许，青年是国家的脊梁，那根腰杆硬挺了，才是一切的基础。
两人又讨论些细节，这才作罢。
经历过很多风风雨雨，康熙才发现，原来姜岁晚说的都是真的，文雅不过看星云流转，烟火气不过柴米油盐吃吃喝喝。
所以她身上那种气度，才会格外的吸引他注意。
是夜。
天空突然下起雨来，绵绵细雨随着风慢慢地飘。
姜岁晚坐在软榻上，斜靠在半旧的青缎软枕上，身后燃着蜡烛，那半边脸便藏在了光里。
她那双桃花眼，纵然背着光，也能看出潋滟多情来，但捧着书思考的神情，却显出几分凉薄空茫来。
康熙单手执伞，立在门口看着。
半晌才垂眸轻唤：“晚晚。”
这一刻的神情，太像拾阶而上的圣女，他的指骨在雨夜中都隐隐作痛起来。
“嗯？”姜岁晚漫不经心地抬眸。
两人隔着雨帘，远远相望，缥缈的雾气模糊了对方的眉眼。
“晚晚。”康熙再次轻唤出声，他是想让她主动来找他的。
然而——
她转瞬又收回目光：“怎的？”
康熙便跨过门槛走进来，斗拱还在往下滴雨，他收了伞，那雨滴便滴入他脖颈，沁凉。
他挨着皇后坐了。
看着她精致的侧脸出神，她不笑的时候，确实挺像圣女的。
“看什么。”
“你怎么不笑？”
“臣妾生性不爱笑。”
康熙：……
他看过这个电视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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