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程文的病症最开始是很轻的，刚发病的时候耳边传来斯斯的声音，让人根本听不出来是什么，经过一年的变化，现在已经明显的听清楚了对话，看清楚了某些画面，都是从没有见过的画面，程文刚开始还以为回忆的是电影中的情节，最后否定了这个观点
这种情况从大学一直维持到现在，程文的病情又加重了，在发怒的基础上意识也变得不太清楚，每当发病的时候，在那种状态下，让程文的发泄行为变得更加过分，情绪越发的难以控制
这种病白天和常人无异，甚至更能观察到一些细微的事情
比如他在超市上班的时候，只是眼睛瞄到了秤上面贴着的重量标签，在他需要这个信息的时候，他脑海里就会反馈给他相关的信息
相对应的，当到了晚上，程文的精神就会异常暴躁，大脑时常会根据别人在他心里的印象，来更替程文眼中的实物，变得更加扭曲
如一只张牙舞爪与人一般大小的丑陋肉虫，让程文忍不住的去想要给他爆头，虐杀
本来这种发病的程度已经让程文适应了，只是没想到最近居然加剧了
程文苦笑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还在轻微的颤抖着
“难道真的要去精神病院看医生，吃药，然后拿着一份精神病报告回家？”
程文心里是有傲气的，他离开家里就是为了治好自己身上的病，绝对不能带着一份精神病的报告回家，程文心里暗暗发誓
手机铃声在耳边响起，程文点了一下耳朵，从里面传来了一个男声
“咋啦，又犯病了？你那反馈给我的数值比平时高出好多，没忍住？”
程文听到这个声音，脑海自行构建出一个斯文的男生，带着厚重的眼镜坐在电脑面前，双眼正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手指不自觉的推了推落到鼻尖的眼镜
他，就是在学校里诊断出程文有精神病的人
“本来忍住了，你这一调侃差点又暴走，歪，要是我杀人了，你应该会亲手送我去警察局的吧”
电话另一头的男生听到后，嘴角微微上扬
“根据数据演变，下一次发病你是控制不住的，接受我的建议吧，远离人群让我单独治疗你”
“你就是想单独拥有我罢了，其实如果允许杀人的话，我这种行为就像正常人了，就像废物为什么要活着浪费资源，杀掉不好吗？你说是吧，医生”
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和程文对话的人，据他自己说是研究生物学的，程文也忘了怎么在聊天软件加上他为好友的，可能只是因为两人的网名让对方起了兴趣罢了
“医生”和“精神病人”
“医生”他自己说：他家家族世代学医，父母死于一场刺杀，他眼睁睁看着父母和那个家烧成灰烬，留下心理阴影后，逃离了首都，独自一人来到C市躲避追杀
意外让两人相遇，互相帮扶的生活着，“医生”知道程文是很认真的在想这个问题的，所以他保持了沉默
“精神病人”提出的这个观点就很精神病
Z国不像M国，那是个有钱人当家的地，Z国是一个伟大，严谨的国家机器，各部门运行无比缜密
杀人，是决定逃脱不了干系的，这个社会太稳定了，稳定到只要程文一次控制不了自己，就会在大众中脱颖而出，赤裸裸的暴露在国家机器面前
“医生，你知道吗，其实我逃出来的原因并不是单纯为了逃避家里人，而是专门为你而来，我觉得，你能治好我的病”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呼吸的频率让程文知道，“医生”在认真的等待下文
“我那天在学校图书馆的内网翻墙后截获有一份刚调到C市的绝密保护文档，命名“孤儿”，其实你手里有拯救我的方法对吧”
“绝密文档，你怎么可能确定就是我的信息？”
“医生，我来C市想找你是真，和你做朋友也是真，今天选择告诉你的原因是，我也知道下一次发病就可能挺不住了”
程文脸上挂着苦笑，等待着对方的回答，随着长时间的沉默
“没想到呀没想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呀，你猜对了只是有点可惜，那份资料我的确有，但是我并没有研究它，你的病我无能为力，还有，今晚罚你不能回家，去天台吹风”
“那你是让我露宿街头呀”
“你今天说得狠狠刺激了我，所以我的情绪还不算稳定，你确定今天晚上让我看到你？精神病人！”
“额，那我还是选择天台吹风吧”
程文的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两人挂断了电话
在这期间，那个胖胖的员工本来工作完想向程文邀功的，看到他又在自言自语就没有上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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