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本来就以水之灾厄的养料而被迫生活在海之城，他们的存在和死亡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可这不一样。
因为她的所作所为，加快了他们的死亡。
甚至，这些海之民在死后，魂魄都不能安宁。
他们被迫成为工具，散发出他们灵魂的最后一丝作用。
然而，实际上，赫妮并不后悔。
她还记得那条小鱼城主说的话，深知那些人生前的所作所为。
他们污染了大海，应得其罪，死无可惜。
然而，他们的死，毕竟是通过了赫妮之手。
此时的赫妮，内心一点都平静不下来，
甚至连身体都微微有些颤抖。
但维克托教授需要她这样做。
只有通过献祭才能召唤出海洋的化身，也只有献祭才能帮到教授。
为了教授，由她亲手，熄灭了十万生命的火息。
虽然内心极度害怕，但是……
如果再有一次，她还是会这样选择。
这时，鳄鱼先生开口了，低沉的嗓音打破了沉默：
\"我必须说，这次。\"
\"你比我预想的还要出色。\"
赫妮不禁感到一愣：
“诶？”
她愣在原地，任由海风吹动她的发梢。
一只红鳞鳄鱼静坐在赫妮的身后，它那巨大的猩红爪子在抚摸着肚子。
它出来之后就一直没回去，在舒适的外界待了很久，十分开心。
它已经很久没在外面安逸待过这么久了，甚至有些想要游荡进海里转一圈。
可惜的是，莱特顿吃的太饱了，以至于现在完全不想动。
灾厄之间的战斗，所产生的愤怒，同样作为情绪，化作了莱特顿的食粮。
莱特顿发现，能够成为克莱文纳家的一员，为维克托工作，实在是太幸运了。
饱食之余，还有赫妮这样看似柔弱却对恶魔十分友好的女孩，让它感到非常舒适。
只是有一点，让莱特顿稍显不满。
维克托，不允许它随意杀人。
但经过这段时间，作为一个具有智慧的恶魔，莱特顿也懂得一个规则。
在当前的人类社会，不能随意乱杀人类。
而且不止是维克托，就连它附身的对象，赫妮，也过于温柔了。
所以这次，赫妮送走十万人，对莱特顿而言，简直让它拍案叫好。
莱特顿唾了口唾沫，凶狠狠地说：
“老子我早就说过，在这个世界，你只要看谁不爽，想打就直接打了，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理由！”
“诶，可……可是……”
“因为你拳头够硬！”
还没等赫妮说完，莱特顿直接打断。
它凶狠的声音还在一旁继续响起：
“身为恶魔，最重要的就是随心所欲。”
“别再tm委屈自己了！！”
赫妮微微一怔，心头有些茫然：
“我……”
莱特顿显得有些不耐烦，张开它巨大的嘴巴。
\"记住啊，小丫头。\"
\"在这世间，无人会津津乐道一个听话的小孩。\"
它低头趴了下来，像是一只真实的鳄鱼。
可并非如此，它反而口吐人言，语气中甚至带有几分显然的蛊惑。
“听话的孩子，是不会有糖吃的。”
……
“果然，您真的像教授说的一样呢。”
声音响起的那一刻，鳄鱼愕然，两只火炬般炽热的眼睛瞪大。
但赫妮却在此时突然笑了出来，笑容在和煦阳光下显得特别醉人。
\"每一个恶魔都擅于诱惑人心。\"
\"因此，教授教导我，必须对你们恶魔的话语保持警惕，坚守本心。\"
话音落下，赫妮将一只手放在自己黑色衣袍的纽扣上，猛地用力一扯，衣袍滑落了下来。
衣袍落在了海面之上，被海浪浸湿。
赫妮将手放在脖颈之后，撩起头发，头一甩，呈现出大气又优雅的神态。
她的美丽如同夜空下的篝火一般扑腾燃起，从身体上溢出，向着四周散去。
那明亮如琥珀的眼神望向远方，明亮中隐藏着期待之光，一如繁星，深沉且耀眼。
“您的蛊惑效果，好像还不错。”
鳄鱼看着赫妮的身后，有些发愣。
它能感觉到，赫妮的心中，似乎产生了某种特殊的欲望。
“我连十万人都杀过了。”
她温婉地笑着，金色的眼睛里反映着璀璨的大海。
嘴角的笑意像一把锋利的弯刀，深深印入世界的深处。
她歪着头，温婉地笑着，抬头望着金光浮动的海面，嘴角似乎都变作了一把锋利的弯刀，刺入世界的心脏。
那身漆黑宽大的衣袍好似顺着她的目光缓缓离去，直至被涌动的海洋卷走淹没。
“为什么我不能试着——”
“当一个，坏孩子呢？”
赫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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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阶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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