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不怀疑他这话，现在他既然都清楚了，自然不会再有什么举动。
齐云灏侧身躺下，手拄着头，看着身边人不语，一肚子郁结和无奈。
怎么会这样！
辛苦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她及笄了，居然还是没长大！
他怎么这么不逢时！
过去等至少还有盼头，知道等到哪年哪月，可如今这，天知道她何时来月事！
快的话兴许明日，慢的话...弄不好得几年！这谁说得清。
齐云灏欲哭无泪，愁死了，他都恨不得替她来月信。
柳诗被身边人盯得发毛，想起方才的事，又怨又恼道：“少爷你刚才像老虎要吃人！”
瞧着身侧小人儿从头到脚透着一副‘我很生气’的样子，齐云灏嗤嗤笑着，拍了拍她气鼓鼓的小脸儿，“安生些。”
看她依旧不服气的样子，又忍不住捏了捏她脸。
柳诗扭头避开，一双乌黑的眼瞳滴溜溜转着，不时防备的看身边人一眼。
“睡觉”齐云灏命令道。
睡就睡，早就困了，要不是你瞎闹腾我早睡着了，柳诗心里嘀咕着，别过头不再理会他。
忽的又想起件事，转回脸儿，“少爷你不回卧房吗？”
“闭嘴，不许再说话。”
“可是...”
“谁再说话就是小狗。”
“......”柳诗绷着嘴，不说就不说，稀得跟你说啊，于是闭上眼睛。
心里默念着：这没有月信真是好事，一日没来就不用做妾，哈哈哈。
努力控制着笑声，想着想着，头一歪就要睡去。
“诗诗”
“嗯？”
齐云灏伸手将人环在怀里，埋头在她颈窝处，轻嗅着少女的幽香，心念一动，“诗诗”
一遍一遍的轻唤声，掺杂着暧昧不清的缱绻情愫。
“怎么了？”
“你到底及笄了，这也算长大了。”暗哑的嗓音闷声呢喃着，手不自觉的游走在娇躯上，最后停在她腰际，“应该...可以吧。”
这个...柳诗睁开眼，望着昏暗的屋顶，认真思索着。
长大？嗯，论年龄是成年了，可论身体却还没有，她这副德行到底算不算长大？
这个问题自及笄后也一直困扰着她。
凝思片刻，咂了咂嘴，喃喃道：“我也不知道哎。”
“那要不我们试试吧。”
柳诗转脸看过去，月光下那双如火一样灼热又像水一样温柔的眼眸里，装满了让她看不懂的东西，“怎么试？”
齐云灏收紧了胳膊，温热的双唇贴在她耳边柔声缱绻了一句。
嗯？柳诗眨巴着眼睛，奇怪道：“进去？少爷你要进哪儿去？”
一句话把陷在柔情里的齐云灏瞬间逗乐了！
清朗的笑声在屋里响起。
柳诗纳闷儿的望着身边笑颠颤的人，不明白他在乐什么，“怎么了？”
看着扑闪着大眼睛的人，齐云灏哈哈笑着，“没，没事。”
这下酒意彻底清醒了。
见她还在茫然，又轻拍哄着，“乖，睡吧。”
“哦”柳诗也不再多想，倒头睡去。
房间又安静了下来。
齐云灏凝视着身边人，清醒过后这才反应过来————他今晚差点失控。
是啊，都已经想好娶她为妻了，又怎能在成婚前行这种事，自是得留在新婚夜。
不禁叹息一声。
也是太长时间没见她，思念如海，加之今晚的酒喝的恰到好处，醉意微醺下，面对这个苦等了两年终于长大的人，所有深情如洪水溃提，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诗诗只是年龄长大了，其他的还是一如既往。
眼睛默默移到了她肚子上，要不明日找个郎中给她瞧瞧？齐云灏思虑着，否则这要等到何年何月！她不“长大”如何娶她。
唉，这个磨人的小东西。
无奈看了眼身体的异样，靠在她头侧叹息着。
迷蒙中，柳诗感到粗重的温热气息喷洒在脸上，有些不舒服，困困的嗔怨道：“少爷你老喘气儿！”说罢把脸瞥到另一边。
“你！你这个丫头！说的什么话，我不喘气我、我”齐云灏咒怨着，深叹一声，没好气道：“赶紧睡觉！”
柳诗翻了身睡去。
二人终于不再说话。
————
曙光升起，朝霞漫天，庭院里的薄雾渐渐散去。
一抹晨曦从窗外透入，将屋内照的明亮，光影斑驳下，洗漱妥当的齐云灏手持书诵读，眼睛......却一直看着收拾床铺的人。
“少爷你不看书看我做什么。”被盯了半晌后的柳诗终于忍不住道。
齐云灏放下书，轻笑着走上前，“我是奇怪，你怎么都不知道害羞？”
好歹昨晚两人也险些......这丫头怎么都不脸红，从醒来到现在比他还坦然。
不知害羞？柳诗撇了撇嘴，脱口道：“少爷才是，那么大人了还吃奶，真不知羞。”
什么！齐云灏脸色一滞，倒吸口冷气，面上一阵红一阵白，“你，你这丫头！说什么呢！”
仓惶的瞅了眼外面，转回头咬牙低声道：“大清白日的，这话你也能说出口！你简直、”
气急败坏的人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是个什么丫头！“我真是、真是！”抬手作势要打她。
柳诗赶紧缩着脖子。
停在半空中的手最后落在她脸上拽捏了把，齐云灏还是觉得不解气，干脆双手捧住她脸使劲儿揉捏发泄着。
“哎呦！”柳诗胡乱拍打着，瞅准间隙挣脱魔爪后赶紧跑出房间。
这个混丫头！屋里的齐云灏被气笑了，跟她在一起总是那么开心，她怎么这么招人喜欢！想起昨晚那幕，心跳不由得的加快。
心里默默祈祷着，但愿她能早些“长大”，他也好早日娶她。
出来后的柳诗一路跑去厨房，回想起主子方才抓狂又羞恼的样子忍不住哈哈笑着。
不过......脑子里蹦出个疑问。
昨晚他的失控行为她是有些生气，但抛开这个，单说面对他的碰触温存，为什么她一点厌恶的感觉都没有？
兴许这就是主子人好的缘故，心里对他敬重，跟家人一样亲近，所以不让人反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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