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枪了吗？”零克看着头戴假面，身穿燕尾服，还手持猎枪的何寻，惊声问道。
“被伪造成了既视感呢！”何寻说道，“子弹穿透了何妄言的眉心，又冲爆了他的后脑勺。硝烟弥漫未散之际，却感受到时光的逆转。你注意到，你带来的设备的异样了吗？”
零克看了一眼，自己放在桌上的设备。
设备的连线，组接在了一个红色的头盔上。
“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开始了。”艾娜含躺在一旁的折叠床上，昏迷的何妄言旁边。
她拿起了红色的头盔，对零克问道，“我把这个头盔戴在头上，就能够解开KSG协会设计的锁吗？”
听罢，何寻发现自己手上的猎枪，也已经消失无踪了。
“原来是这样。”何寻微微一笑，对零克说道，“开始吧，将艾娜含的灵魂，发送到何妄言的气源中。”
“可是，这种异样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零克仍然打开了桌上的设备。
艾娜含的身体抽搐了数秒，之后，就瘫软了下去。
“我记得，我们似乎已经进入了何妄言的气源，还见到了蛇屋。”零克疑惑地说道。
“是我的计划奏效了。”何寻说道，“还记得那个在树屋里的老太太，对何妄言说过的话吗？你必须要死，又必须活着。这段话，是完整条件的残缺表达。简单来说，只要加入一个相关条件——符合艾娜含需求的何妄言，一切就完整了。不符合艾娜含需求的何妄言必须死去，并非不符合艾娜含需求的何妄言必须活着。也就是说，蛇屋里呈现的房间，是何妄言的无限可能。何妄言并不只有两种，对或者错，而是有三种状态。一，符合艾娜含需求。二，不符合艾娜含需求。三，未判定的何妄言。艾娜含有且仅有枪杀过，即将成为杀人犯的何妄言。也就是说，只要不杀人，何妄言就属于二、三状态，必须活着。蛇屋的画面说明，艾娜含在筛选平行宇宙的何妄言，并且在干涉何妄言的成长。所以，如果我们将何妄言引导成为杀人犯，或者杀死何妄言，那么，艾娜含就有很高几率，附着在我们时空的艾娜含体内，修改何妄言的状态。所以，我让你从蛇屋，回到了气源之外，并用猎枪杀死了何妄言。我或许杀死了何妄言，又或许只是个念头。无论如何，这种杀死他的情形，已经成为了既定的未来了。这时，何妄言的将死，就触发了某个机制，通知了创造平行时空的艾娜含——我们可以称她为原艾娜含。原艾娜含来到了我们的时空，并来到了稍早些的时间，暂时控制了我们时空的艾娜含，并使用你的设备，进入了何妄言的气源。这样一来，真正的钥匙——原艾娜含的灵魂出现了，何妄言气源的锁必将打开。”
“如果，我们时空的何妄言被判定为了失败品，不值得被拯救呢？”零克问道。
“那么，一个终将被淘汰的虚拟时空，又有什么活着的价值呢？”何寻苦涩地笑着，说道。
零克仔细体会着何寻的说辞，一时之间情绪起伏难安。
“放心吧！”何寻拍了拍零克的肩膀，说道，“有人比我们更早，就明白了这一切。不然的话，KSG协会为什么会设计一个这样的锁，放置在我们时空的何妄言脑中，还非得要原艾娜含来解开呢？”
“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个陷阱。而包括我们带走何妄言这件事，都在KSG的计划之中？”零克惊声问道。
“是的。也许我们的出现，打断了KSG的计划。但是，我们会做的事情，却与KSG相差无几。于是，原艾娜含被引入了我们的时空，在她解锁的瞬间，就可能被KSG的陷阱所捕获了。”何寻说道，“不过，我很难认为，这个陷阱是对我们不利的要素。所以，我放任了这个计划。”
“艾娜含！”突然间，何妄言从床上惊坐起来，大声尖叫道。
可还没能坚持五秒，何妄言就再次昏倒了。
“锁已经解开了。”零克解释道，“何妄言再次昏倒，只是因为营养不良罢了。待会儿，我会以静脉输液的方式，给他补充足够的蛋白质与维生素以及其他营养物质，就能改善他的状态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在我身边啊？”这时候，艾娜含从床上坐起，取下了自己的头盔，对零克问道。
“你最后的记忆是什么？”何寻抢先问道。
“我正在这个武馆里练拳，你们就走了进来，赶走了其他学员。我过来问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之后，我就醒过来了，是你们把我弄晕的吗？”艾娜含握紧了拳头，紧张地问道。
“不。”何寻回答道，“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解开何妄言气源的锁。结果，真实世界的艾娜含，灵魂进入了你的身体，配合我们进行了操作。现在看来，你并没有过程中的记忆。好了，事情结束了，我们很感谢你。”
“不明白你们说了些什么？”艾娜含说道，“总而言之，就是我帮助你们救了何妄言，但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对吗？”
“这是你的酬劳！”零克拿出一张支票，签了二十万，递给了艾娜含。
“不用了！”艾娜含推开了支票，将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了零克，说道，“我和这个男人之间有些矛盾，希望你们就不要告诉他，是我救了他了。无功不受禄，我不觉得自己帮上了什么忙。之后，你们有和驱魔相关的案子，再来找我吧！那时候，我会很乐意从你们手上收钱的。你们把东西收拾好，就早点离开吧。”
言毕，艾娜含走进了武馆的浴室。
“她来了！”何寻突然警惕地说道。
“谁？”零克问道。
“不对，她并不是来到了这里。”何寻恍然大悟，说道，“而是，她从来就在这里，却在刚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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