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恩还是没说话，看着那最后拼接出来和自己一般无二的脸，反驳也没有意思。
“两年时间你已经去了全洲大半个城市了，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白行舟看着姜以恩平静的脸，心里还是挺镇定的，如果不是证据确凿，他是不可能这样质问姜以恩本人的。
“迷雾是你吧？”最后得出来了这么个结论。
宋涞懒散的状态一下子就亢奋了。
酒都醒了大半。
将目光移到姜以恩的脸上。
是了，他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当初在川城的时候，酒店下来的那个小姑娘好像就是眼前这位。
宋涞：“不是，白行舟你开什么国际玩笑，迷雾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姑娘？”
你跟我说九爷是还能相信，你说一个小姑娘是迷雾？？？
八百年都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人家还是一个高中生吧，你就算想诬陷，也找一个合适的啊！”宋涞实在是看不懂了。
抓着桌子上的文件一把薅过来，一张张的看，一个个的情节看。
“这东西哪来的？”宋涞不解的扔在桌子上，“这情报我都做不出来，你花钱找谁做的？蒋正？他有这个能力？”
“调查组？人都不接单吧。”
“还是说你找了别的什么有能力的人？”
“讲真的，国际上这么详细的解析报告，还有调查，追踪技术除了迷雾就没人能做的出来吧，还有这拼接技术一手的优秀，那迷雾是有病吗，接自己的单，把自己给挖出来？！”
宋涞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非常的暴躁。
时不时的掐着自己的腰，面上显得不耐烦。
“是啊，宋涞说的没错，是不是消息有误？”林泽川在一旁附和着。
白行舟就笑，狐狸似的看着姜以恩，“这份解析报告自然是我托人做的，那技术肯定不会比迷雾本人差，既然这结论上都写的这么明白，连迷雾的定位也找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姜小姐，当真一句话不说吗？”白行舟再次开口，胸有成竹的单臂放在沙发扶手上。
“不是不说。”姜以恩眉梢一挑，颇为无赖的开口。
从兜里拿出来另外一个手机，上面正开启着定位，眼神瞟了一眼，就端端正正的放在白行舟面前，指尖还在屏幕上点了点。
时不时的放大定位上显示的地址。
看着白行舟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机才退出了定位界面，又打开了手机信息扔在了白行舟的面前。
“你以为是你们查到的？有那么容易？”她眉梢一扬，看着白行舟扶额。
手机上面的信息零星几条。
最上面的是一条转账记录。
是白行舟在暗网上下的单，熟悉的手机号，熟悉的转账记录。
这下轮到宋涞懵了。
就连陆砚之那么平淡的一个人，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看着姜以恩的侧脸，显然有些震惊在里面。
“就凭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想找到国际刑警迷雾？”姜以恩冷哼一声，“是你们太低估了我，还是太高估了你们的实力？”
她换了一个姿势，宛如上神，睥睨着在场的人，“我不故意透露给你们，你们能查到什么？”
语气傲气的不行，还特神气的配上独特的小眼神，简直让白行舟整个人石化在当场。
白行舟还洋洋得意的给她炫耀自己的能力。
宛如跳梁小丑！
姜以恩拿回手机，断掉定位，好笑的勾着唇，“你还挺好笑的。”
白行舟：“......”
他是查到了姜以恩的身份不简单，但是迷雾这个身份是猜的，没有想到还真是。
更让他意外的是这些都是姜以恩本人透露给他的！
这样的差距感真没有安全感。
他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当中，他以为姜以恩的沉默是真相。
脸丢大了。
“你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白行舟的身份。”陆砚之坐直了身子，看着姜以恩那张游刃有余的表情。
还真是小瞧了。
从一开始就没有重视这位的影响力。
“单子是在九爷和姜小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下的，有消息是在九爷母亲二次病危的时候接的。”白行舟解释。
怪不得之前怎么查都没有姜以恩的记录，只零散的知道小姑娘对病毒很有兴趣。
也知道小姑娘医术不错。
现在发现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不是他们逮到了，是他们进入了姜以恩的狩猎范围。
是他们亲自送上门的。
“白魔也是你？”陆砚之忽然出声。
语气已经有了确定，但还是希望姜以恩亲口回答。
姜以恩摩擦着下巴，玩昧的看着陆砚之那张脸，“这个吗，还不明显吗？”
挺明显的吧。
“蒋青松对你挺敬重，有些怀疑，但是没有想到是真的。”
白行舟更懵逼了。
眼镜都遮不住的愚蠢。
“不是，九爷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林泽川现在都不敢说话，整个人已经麻木了，他到死都没有想到迷雾会是姜以恩啊！
而且九爷说的白魔又是什么意思啊。
“从那位江陵的神医见到她的第一反应开始。”陆砚之垂眸，看了看桌子上的文件。
慢悠悠的收拾好，“能让江陵的那位神医都护着的人除了他的上司应该没有别人了吧。”
“没猜错的话那位神医就是医学界的‘圣手’，而能被‘圣手’敬重的人，也只有医学会的创始人‘白魔了。”
陆砚之的神情真的很淡定了。
姜以恩眉目带笑，没想到那个时候就已经暴露了身份。
怪不得冒着那么大的压力抵抗陆家的亲戚，也让她进行手术，真是沉得住气啊。
“不是，九爷你怎么不早说啊！”林泽川要跳脚了。
当初在川城的疗养院，他是第一个让九爷考虑考虑的人，这样子摆明了让他很尴尬的好吧！
当初说什么要是这小姑娘真的把人救活了，还要认她为偶像，原来人家本来就有那个实力的！
林泽川现在真的很生气，又不知道要如何弥补，当然在场被惊讶的不止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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