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瓒说他有很多的话想说。
窦豆坐着，等他说。
然而他沉默不开口，可窦豆的手机再次响起。
周栋呈打给她的。
窦豆站起身，去阳台上接电话。
周栋呈的背景音有点嘈杂，似乎还有广播的声音。
“如果我说，我现在到了燕城，不会遭到拒绝吧？”他笑问。
窦豆一惊：“你来了？”
“我想陪你过年。”周栋呈笑道。
窦豆：“没、没关系，其实我可以一个人……”
周栋呈：“好吧，我买飞机票回去了。”
窦豆：“别！”
电话那头，传来了男人的笑声。
窦豆微窘，突然说：“我去接你。”
“不用，我找你去。”
“每次都是你来。这次，我想去接你。”窦豆固执说，“你等我。”
她挂了电话。
一抬头，宋瓒坐在她家的沙发里，定定看着她。
他的眸光里，没了意气风发，也没了嚣张跋扈。那些黯淡，蒙在他的视网膜上，让他的情绪格外悲伤。
窦豆从阳台进来，看向了他：“我要出门了，去接一个朋友。”
“周栋呈？”他问。
窦豆点头：“是。”
“行，你去吧。”他说，“其实我也没什么话可讲的。”
他站起身走过来。
窦豆下意识后退一步。
她以为宋瓒要抱抱她。
而宋瓒，只是将手放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了两下。小指的尾端，在她发缝的伤疤处扫过，他的手轻轻颤了下。
“再见，窦豆。”他扬长而去。
这天的晚些时候，各大平台的流量被春晚占据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被窦豆占领了。
窦豆和程元的绯闻还不清不楚，却又被拍到她在机场与某个男人亲吻。
虽然她包裹得很严实，蹲守的记者是从她家小区门口就开始守着的，知道是她，拍到了证据。
其实记者还拍到了宋瓒去她家那个单元楼，但没有拍到室内的，又畏惧宋瓒，不敢发而已。
这个记者是丁成工作室的，早已预谋出去单干，故而瞒着老板，也没有提前通知云乔，就用自己的社交账号曝光了这件事。
程元的粉丝，一边痛骂窦豆，一边庆祝：“这真是过年，不用被同事吸血了。恭喜圈圈和她解绑。”
因程元和她的绯闻，始终围绕着电影的宣发进行，故而窦豆和周栋呈被拍，没有引发太大的道德涟漪，只是看了个热闹。
周栋呈是港城阔少，谈过的蒋利安、万枫现如今混得都很好，是红遍了亚洲的顶流女星。
他的绯闻，一直备受关注。
但不得不说，这个阔少虽然喜欢女明星，也喜欢美女，对感情却是很坚定，并没有太多的负面新闻。
他作为一个富二代、顶流女星的前男友被人熟知。
现如今他和窦豆在一起，并没有损窦豆的格调，反而是被媒体频繁拿来和蒋利安、万枫比较。
“各有千秋，统一的事业心重，周少对事业型美女情有独钟。”
云乔带着老公、孩子们去度假了，他们去了昆明过年。
这个绯闻，都是老钱在公关。
事情的风头，快要和春晚平分秋色了，也可见窦豆这一年的发展有多猛。
对家肯定要趁机搞她，防止她一家独大，私吞全部资源，抢走同类型女星机会；程元的粉丝也趁机骂她，各种黑料搞她。
幸运的是，对家不成气候，手段一般；而粉丝们闹不出大乱子，除非有资本雄厚的经纪公司在背后撑腰，推粉丝出来做恶人。
老钱联系了蒋利安和万枫的经纪人，和他们沟通。
蒋利安的经纪人承诺，他们团队不会落井下石；而万枫的经纪人跟老钱讨要了一个蓝血代言，老钱一口答应了，因为她要的是GB，这个品牌有云乔的私人股份。
老钱的水军盘点周栋呈前女友们的帖子，把窦豆放在最后，欲扬先抑，对窦豆进行了包装和夸奖，万枫亲自点赞了这个帖子。
蒋利安的经纪人则授意媒体，发了几张蒋利安和窦豆在某个私下聚会时单独聊天的照片，两个人都在笑。
天真的路人感叹周栋呈是别人家的前男友，前女友不仅仅不撕逼，还给后来者站队，实在了得；也感叹窦豆厉害。
业内和粉圈内则感叹云乔团队的能力，居然可以把一场血雨腥风化解无形。
程元需要和窦豆炒作绯闻，却又不能太深，正好借住这件事脱身，只留下一个“同门营业配合度高”的往事。
一片阖家欢乐中，窦豆的卧室终于开了地暖，她躺在周栋呈怀里，静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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