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穿过镜面，直接砸在了镜中余凉的脑袋上。
洗澡间又响起了唰唰的水声。
“你别走啊，我在认真和你商量呢。”余凉见镜面闪烁了一下，立即抓住镜子后面的拉环。“我还挺喜欢你的，毕竟这年头这么傻的鬼比较难遇见，要不你克服一下，做一做我的宠物？”
“你放开，我要去找新的目标了。”镜中人狂吼。“狗才做你的宠物。”
“那个目标也是我们这边的人，他不可能听你的。”余凉耸耸肩，又抓了一把瓜子，撒在镜面上，全部都砸在了镜中人的脑袋上。
“你不要欺人太甚。”镜中人捂着脑袋，委屈道。“我们做鬼，也是有尊严的。”
“我没欺负你，这叫瓜子，可以吃的。”余凉向镜中人……
不——
是鬼，演示了一遍瓜子的吃法。“你尝尝，很好吃的。”
镜中人半信半疑，拿起一颗，学着余凉的样子，有模有样的吃了起来，嘟囔一句：“还不错。”
“还有其他吃的。”余凉眼中一亮。“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宠物，我就拿给你吃。”
“不行，我是有尊严的鬼。”镜中人索性坐下来，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坚持自己的原则。
“小凉，带一只鬼在身边是有危险的。”司泊彦劝说道：“你若是实在想要一只宠物，回去我给你买一只狗。”
“不——”
“不……”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第一道就是镜中的鬼。
它让余凉调转了一下镜子的方向，气势汹汹的掐着腰，瞪着司泊彦。
“你瞧不起谁呢？我堂堂一个鬼，竟然比不过一只人类的宠物狗吗？从今天起，我跟定这个人了。”
余凉也据理力争。
“养狗的话，还要每天拉出去溜，养鬼就轻松多了，它可以自己溜自己。”
“对嘛，我可以自己溜自己。”镜中鬼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多省心，比那些傻狗强多了。”
“……”司泊彦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想来想去，只能归咎到这只鬼的智商真的不高。“你刚刚不是还说，自己是有尊严的鬼，狗才做宠物吗？原则不能丢。”
“汪汪汪——”镜中鬼纠结了一阵子，对着余凉叫了几声。“这下总可以了吧。”
“乖——”余凉的手穿过镜面，满意的拍了拍镜中鬼的额头。
司泊彦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
镜中的鬼却并没有拉余凉进去。
“我要吃那个鸡爪。”它趴在镜面上，眼巴巴的看着包里的零食。
余凉笑着点点头，拿了一个鸡爪扔了进去。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的吃食，都有你一份。”
“小意思。”镜中鬼迫不及待的撕开了包装。“我以前在镜子里看其他人吃过，现在终于吃到了。”
余凉又端详了一下镜中的鬼，沉思道：“总不能一直叫你鬼，得给你取个名字。”
“你叫什么我就叫什么呗，反正我们长得一样。”镜中鬼满不在乎道。
“不行，人家一叫我的名字，我们俩都不知道叫谁。”余凉不赞成的摇了摇头。“我叫余凉，要不你就叫余热吧，一听就知道我们俩有关系。”
“行。”余热觉得这个名字还不赖。“以后我就叫余热了。”
“既然成为我的宠物，以后就不要随便拉人进去。”余凉抱着枕头，趴在床上。“要是把镜子里面弄脏了，我就不要你了。”
“你这个大猪蹄子，我做你的宠物还没到三分钟，就想着不要我。”余热坐在地上，眼泪汪汪的控诉着余凉。“我的命好苦啊。”
“你要是哭，我现在就不要你。”余凉目光逐渐危险起来。“你猜我为什么不喜欢养狗。”
“为什么？”余热小声问道。
“因为狗听不懂人话。”余凉如实道。“你若是不听话……”
余热立即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我绝对会好好爱护自己，没有你的命令，绝对不放其他的东西在镜中世界。”
“嗯。”余凉点点头，直接将书包里的食物分成了两部分。“小的那一堆是给你的，可以随便吃，其他的，放在镜中世界，不许偷吃，那是我们的伙食，等下次去进货了，再给你买吃的。”
“遵命。”余热保证道，兴奋的扑进了零食堆，边吃边道：“镜中世界是没有时间流逝的，东西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
“空间有多大，可以放车吗？”余凉眼中闪着光亮。
司泊彦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把这个宅子放进来都可以。”余热拍着胸脯保证。“更别说一辆小小的车。”
“明天，我们就去取车。”余凉开心的在床上打滚。“顺便买好吃的。”
“好——”余热虽然不知道余凉在兴奋什么，但不妨碍它跟着一起高兴。
围观了全程的司泊彦叹了口气，果然，儿童车的噩梦不会结束。
白楠洗了个热水澡刚出来，就看着这样一幅画面。
余凉在床上打滚，司泊彦在叹气，镜中的鬼来回闪过镜面，似乎也在欢呼，沈泽洵整个人似乎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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