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嫁人了，我就是个外人了，当年一招秩序光雨，连吾都没能避开。”
“你可真是个好妹妹！”
林万苍冷漠转身过去，但嘴角却是抽了抽，抑制不住的上扬。
“你们，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恢复了全盛之力！”
一声爆喝声，自黑炎首座口中传出，看皇母和林万苍，这般隔空交流，他差点暴走了。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对夫妻当时，是怎么活下来的，整个诸天都要地震。
“告诉你也无妨。”
“我们从光雨中走出时，拼死的那两位巫族圣主，境界虽然不到大天位，但执掌的规则，皆融合了生命法则，很是难得。”
“那时，我们身形的确湮灭了，但我夫人提前，强行以深渊破天法引导其道与法，助我们在湮灭之前，保留了一缕生机和本源，所以有的时候，眼见不一定为真。”
恒宇的眸子从楚南身上移开，盯上黑炎首座的刹那，变得犀利。
“你们的运气，可真是好！”黑炎首座寒声道。
“你觉得我们拼死的那两位巫族圣主，真的是偶然的？”
恒宇冷笑，在黑炎首座眸光一凝时，再次道，“我们当年逆伐诸天时，杀了那两位巫族圣主的子嗣，重伤了他们！”
“所以，在我们自光雨走出时，道法有损的信息曝光，他们势必会不计一切，杀到我们面前！”
唰！
此言一出，全场静悄悄的，众人只感背脊发寒，一阵后怕。
这对夫妻，简直太坑了。
自当年逆伐诸天时，就算计到以后了。
一次次不死，一次次出现，这是怎样的手段，怎样的布局？
“说到运气成分，也的确有。”
皇母盯着黑炎首座，讥讽道，“我们在逆伐诸天之前，就从大衍帝宝阁中，迁徙出海量珍藏，花费大量的时间，在乱流中布置隔绝诸天的大阵，能避开圣主扫视，专为复原所用。”
“因为我们知晓，纵然我儿能逆转秩序光雨，我们也会很虚弱，不复巅峰之力。”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那时，我们借着大战余波，一缕生机在乱流中迅速冲涌，游历了许久，在差点泯灭之时，终于飘了过去。”
“在启用阵法复原的过程中，不慎爆发出了异象，结果被你黑炎圣地的朴阳发现。”
“为此，他还特意去乱流中寻找，差点就被他洞悉了，可以说惊险至极。”
“朴阳！”
黑炎首座身形一颤，转头看向妖族三十主中，黑炎一方的圣主。
“首座，我，我不知情。”
“朴阳从未透露这桩秘辛！”黑炎一方的圣主，连忙开口。
“他自然不会透露。”
“因为他野心很大，想要一朝突破，便成大天位圣主，恰好你的嫡子，又被我南儿所杀。”
“只要他能突破，只要你寿元耗尽，他就有机会继承黑炎圣地大统。”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洞悉了他的野心，所以在刻意排斥他，对吧？”
皇母笑吟吟道，这份笑容落在黑炎首座眼中，却如利刃扎在他心房上。
这全部都是皇母的推测，但句句都是实情。
恒宇未死。
皇母未死。
这个消息，明明会被妖族提前得到，到头来却被自己人坑了。
恒宇和皇母这般坦言，是在杀人诛心！
这是对他自持，隐于幕后操控一切，最有力的回击。
“首座，那……您为何到现在才现身，仅仅是因为道与法，还在恢复中吗？”
发丝金黄的凌川，已经站起身子，见到恒宇和皇母现身时，他除了惊慌还是惊慌，此时开口，是在试探恒宇对他的态度。
“这只是其一。”
“其二，危难见人心，正如这次，若没有这场风波，我怎知还有你，怎知还有佛教，欲染指我大衍之物！”
恒宇的眸子如刀锋扫来，让凌川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边的裴昱更是嘴巴张了张，全然不知说什么。
难怪楚南会说，到头来他会绝望！
“不，不会绝望，我还有黑炎首座，还有妖族，实在不行，就彻底公开那件宝物！”裴昱握紧拳头。
“够了！”
“你们重现，也翻不了天，一如当年，你们举世皆敌！”黑炎首座咆哮，巍峨的身躯燃烧。
“这一次，我们夫妻两人，还就要逆了这天！”恒宇和皇母齐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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