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前一天，秦汉初载着秦小鱼回到了秦家村。
今天回来，只是贴一下对联。
他晚上并不打算在这里过夜。
自从秦大龙染了酒瘾，杨芳索性连对联也不贴了。
别人家张灯结彩，年味十足。
秦汉初的家里却是跟平常一样。
过年的时候，打牌的人更多。
杨芳晚上打牌，白天睡觉，一顿正经的年夜饭都没有。
远远地，秦汉初看到秦大龙蹲坐在门口。
看到秦汉初二人回来，他这才站起来。
秦汉初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在意他们的。
只是他战胜不了酒瘾罢了。
秦汉初对他有恨，但也有怜悯。
现在虽然赚了点钱，但还不够。
等赚的钱再多点，秦汉初打算把秦大龙送去戒酒中心。
那里也许能治好他！
“爸爸！”看到秦大龙，秦小鱼开心的跑了过去。
秦大龙将秦小鱼抱起来，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今天没喝？”秦汉初的语气虽然冷淡，但也有几分关怀。
秦大龙自责的点头：“今天没喝。”
“先贴对联，明天早上不要喝醉，我过来跟你一起把家谱轴子挂起来。”秦汉初道。
秦大龙点头：“嗯，知道了。”
秦汉初先是把买的鸡鸭鱼肉挂在屋檐下，然后将自己揭的春联拿了出来。
秦大龙虽然没喝酒，但他现在的身体早已经被掏空。
秦汉初不敢让他上高凳，所以让他跟秦小鱼给自己打下手。
正贴着对联，杨芳从外面走了回来。
看到秦汉初父子在贴对联，杨芳的眼神里透着复杂。
“今晚在家里吃饭吗？”杨芳问道。
秦汉初一边往墙上刷浆糊，一边回道：“今晚有事情要做，明天在家里吃。”
“随你。”杨芳道。
就在这时，几个人从远处走来。
看到这几人，杨芳的脸色非常难看。
“老要债的了？”秦汉初问道。
杨芳没有说话，但她的表情已经回答了秦汉初。
“今年欠了多少？”秦汉初问道。
“跟你没关系。”杨芳道。
正说着，要债的人已经到了家门口。
“一家人贴对联呢？”
“大龙今天没醉，真是难得。”
“芳芳，马上就要过年了，欠的账是不是也该结一下？”
“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你这么赖下去，以后谁还敢借钱给你？”
杨芳赔笑道：“再宽限几天，年后一定把钱给你们。”
“你当我们傻呀，你这一年是赢是输还是未知数。”
“万一输了，欠的债更多，到时候更加没钱还给我们。”
杨芳笑着说：“万一赢了，不就连本带利还给你们了嘛。”
“别废话，你不给钱让我们过年，我们也不会让你们舒服的过年。”其中一人说道。
“我现在真的没钱了。”杨芳道。
“没钱还过什么年？”听到杨芳的回答，其中一个男子冲着秦汉初的对联走来，他伸手就要撕掉秦汉初刚贴的对联。
就在这时，秦汉初冷声道：“她欠你们多少钱？”
闻言，那中年道：“欠我五百！”
“欠我八百！”
“欠我三百！”
“欠我一千！”
几人相继开口。
秦汉初看向杨芳：“是吗？”
“是又怎么样？跟你没关系！“杨芳道。
秦汉初没有理会杨芳，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三千块钱。
看到秦汉初拿出这么多钱，杨芳、秦大龙都震惊了。
“你这钱从哪来的？”杨芳震惊问道。
“杨芳，你还说没钱！”
“没想到你把钱都放在自己儿子这里。”
拿到钱，几个人顿时眉开眼笑。
“先别急着高兴。”秦汉初道。
听到秦汉初的话，几人皱起了眉头。
“听好了，从今天起谁也不准借钱给我妈。”
“谁再借钱给她，绝对是一笔死账。”
“答应的人，凭借条来我这拿钱。不答应的，自己跟我妈要钱。”
秦汉初冷声道。
“行，我以后不借给他。”其中一人道。
秦汉初对秦小鱼道：“小鱼，进去拿纸笔。”
秦小鱼迈着小腿跑回家里，很快就拿着纸笔回来了。
秦汉初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了一份承诺书。
写完后，他说道：“在这承诺书上签了字，就有法律效应。谁再亲自或者间接借钱给我妈，我家都可以不承认这笔账。谁能接受，过来签字拿钱。”
那借给杨芳三百元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先是签了字，然后把杨芳写的借条递给秦汉初。
本金只有二百五十，多出来的五十是利息。
这么看来，其他人的也都是加了利息。
秦汉初没有纠结这个，他将借条撕掉，然后将三百元递给那人。
其他人见状，也都过来签了字。
“杨芳，你儿子马上就要中考了，以他现在的成绩，绝对能考个好学校，你该戒赌了。”
“大龙，你这酒也该戒了，为自己的儿女多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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