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里一团乱。
地上铺满被子的棉花，被子的尸体安静躺在角落里。
还有食物残渣，香蕉皮。
垃圾桶全都倒了，床上都是纸巾碎片。
“不气不气，气坏身体没人替。”
“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李凡闭着眼睛念叨半天，火气是一点都没有下去，还越演越烈。
“啊，是谁！”
他爆发了，怒吼着走进屋里，“出来！你爷爷我保证不打死你！”
“汪汪汪。”
灰灰的叫声在门外响起。
李凡随即走出去。
看到灰灰拖着狼王进来，但狼王显然不想进。
看它心虚都不敢看李凡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做了坏事。
“里面是你搞的吗？”李凡沉着脸。
狼王马上躺下去，露出肚子，时不时偷瞄李凡一眼。
跟个二哈似的。
李凡的怒火瞬间消了大半。
不过该惩罚还是得惩罚。
“跟我走。”
李凡转身，狼王一溜烟只想跑。
被灰灰一爪子按在地上。
“呜……”
灰灰露出一排牙齿警告，狼王嘤一声。
等灰灰收回爪子后，它乖乖跟着李凡进屋。
李凡抱起它上半身，又把扫把塞进它手里。
“来，你自己造的自己收拾。”
李凡推着狼王在屋里走来走去。
威风凛凛，令人闻风丧胆的狼王变成了个弱小又有点可怜的扫地僧。
换做是别人，狼王早就一口咬断他的脖子了。
可对李凡，狼王的血脉压制根本就不管用。
把屋里的棉花，垃圾都扫到一堆后，李凡才松开狼王。
狼王也不敢跑，夹着尾巴蹲在角落。
过了会，见李凡专注收拾屋子没空理它，狼王小心翼翼躺下。
等李凡把屋里归整到原本模样，听到一阵呼噜声。
“靠，我在这边辛辛苦苦，你却在这睡大觉。”
李凡破大防了，可看着狼王熟睡的样子，他又不忍心打扰，只能认命憋着火气。
灰灰看见他拿着手机走出小屋，立即起来跟上。
李凡是要打电话问问孙教授，这几天里顶替他的人是不是回去了。
孙教授不知道具体情况，就把那人的联系方式给了他。
李凡照着号码打过去，开始没人接。后来有人接了，但信号又突然变不好，断断续续的，他根本就听不清那边的人在说些什么。
依稀听到什么鬼，什么兰。
“你是想说你现在鬼兰那边吗？”
“对。”
对方回复声音突然变得很大声，“快来救我！”
“什么情况？”
李凡还想再问清楚点，对方已经断线了。
他再打过去好几个都没接。
“灰灰，我们过去看看。”
李凡跑回屋里拿背包。
狼王听到动静醒过来，看他冲出屋子，撒腿跟上。
李凡不确定那人在鬼兰那一片山坡发生了什么，只能拼命加快速度。
好在路线他是记得，没有耽误多少时间。
来到鬼兰生长的那一片山坡。
李凡没有看到人影。
“你在哪？”
他只能扯开嗓子喊。
“我在下面。”
李凡听着声音是从悬崖那边传来，赶紧过去查看。
等他弯下腰时，真看到有个小胖子被挂在一棵树上。
“救我！”
小胖子看到李凡眼泪都出来了。
“你别动。”
李凡看那棵树有点支撑不住，大声喝止。
小胖子吓一跳，更用力抱住树干。
李凡从背包拿出绳子丢下去。
“抓住，我拉你上来。”
小胖子伸手要去够绳子，随便动了几下，树就发出咔咔要断的声音。
吓得他脸色都白了，不停尖叫，“不行不行，我会掉下去，我会死的！”
“你他妈不快点抓住就真的会死。”
李凡又把绳子放下去点。
小胖子这下好抓住了。
“抓稳啦。”
李凡开始往上拉绳子，还别说小胖子是有点重。还好他的身体是经过改造，不然估计都没法把小胖子拉上来。
小胖子碰到地面嚎啕大哭，又是喊爹又是喊娘的。
李凡喘了几口大气，脚尖轻踹小胖子。
“别哭了，难听死。”
“谢谢您，我的恩人。”小胖子转身体对着李凡磕头。
李凡起来扶起他。
“说说看，怎么掉下去的？”
“我也不知道，在这里就突然两眼一抹黑了。”小胖子还一把鼻涕一把泪走到悬崖边上，用力跺几脚解解恨。
看着他的行为，李凡无语摇头。
“不说那么多，先回去吧。”
李凡拿起背包。
小胖子跑过来直接抢走背包，“凡哥，这些粗活我来就好。”
“小子，挺会哈。”李凡拍了下小胖子的胸口。
小胖子笑得特别傻，看着是人畜无害的样子。
“呀！”
小胖子见到灰灰突然很害怕大叫。
最要命的是他还靠李凡特别近，这一声叫得差点让李凡成了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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