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他，却想带着我们大家一起去死。”
苏穆阳不解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副本会强制把你们放到我的对立面去？”
“应该不是。”李文强摇了摇头，“在这个游戏之中，副本也好，系统也罢，其实不过只是一个代号。”
“它代表的是玩家在游戏世界中所必须要遵循的游戏规则。”
“就好像四季更迭，日月轮回一样，不会因为某一个人、某一件事而发生改变。”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你听过吧？”
“我想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那个老特勤之所以会变节，我觉得他应该是被控制了。”
“催眠、蛊惑、傀儡术等都可以做到。”
“但是……”
李文强的话还没说完，电梯已经来到了二楼。
苏穆阳跟在他身后，追问道：“但是什么？”
李文强紧走两步，来到A座与B座之间的连廊上，指了指外面，然后对苏穆阳说道：“你自己看！”
……
八月未央，秋高气爽。
外面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天空湛蓝如洗，连空气闻起来都带着一股淡淡的惬意。
如果不考虑下面黑压压一大片，怒气冲天，大声高喊“严惩杀人凶手”的人群的话，倒真是个拍照发朋友圈儿的好天气！
苏穆阳大概瞟了一眼下面，有穿衬衫西裤的白领，有穿黑色制服的保安，有头戴黄色头盔的外卖骑手，还有身穿脏兮兮的迷彩服头戴安全帽的建筑工人……
各行各业，啥人都有。
目测大概能有大几百人。
人群前面，竖着一排手机支架，十几个奇装异服的网红正在那里对着手机直播。
“家人们！看见了没？他们就是要包庇凶手！”
“各位亲！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火箭给我刷起来！”
“兄弟们！今儿我这条命就放这里了，他们要不把人交出来，我就和他们拼了！”
……
真是群魔乱舞，乌烟瘴气的！
但诡异的是，就这拙劣的表演，后面的那些人好像都颇为共情，不仅被感动地热泪盈眶，还一个个不停振臂跟着高呼口号：“交出凶手，血债血偿！”
而且苏穆阳还发现，抗议的人群中很多人都带了武器。
有钢管儿、西瓜刀、棒球棍、大扳手……，各式各样的冷兵器应有尽有！
卧槽！
苏穆阳禁不住咽了口口水，心说你们这不是抗议吧？
看这架势，你们这是要暴动啊！
李文强脸色凝重，沉声说道：“看见了吧？”
“这些人的状态都很不对劲儿，和刚才被我们抓住的那个老特勤状态很相像。”
“我还是玩家的时候，在副本中见过很多蛊惑人的手段。”
“但能一下子蛊惑这么多人的，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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