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后，马上就有服务员过来。
“几位吃点什么？”
他没有问有没有粮票这个问题。
南铜锣巷这边，四季饭店的名声不算小，不是那种小饭店。光是装修酒楼的风格足以劝退许多人，兜里没点东西，是真不敢进来的。
三人没说话。
“还有人没有？梧桐。”秦河如先是询问。
“没了，就我们三个。”章梧桐摇摇头。
平日里他都不怎么出门的，接触的人也少。
认识的就秦河如一个人。
钱多多还是秦河如先认识，又介绍给他认识的。
三人性格都不错，这才走到了一起。
“那就点菜嘛。”
确认没人之后，秦河如露出你懂得笑容。
然后问道：“你们这儿的特色菜有什么？说来听听。”
他没来过这里吃饭。
不过他身边有人来过这里。
据那些人所说，四季酒楼之所以叫四季酒楼，是因为他们酒楼有每个季节的特色菜。
秋夏秋冬都有。
遗憾的是，从没有人能在同一天吃到这家酒楼的全部特色菜。
“我们家现在的特色菜是茭白鳜鱼花，还有三丝麻酱面，以及……”
服务员对此早就做足了功课，三两下就说出来。
秦河如转头看向其他两人。
“怎么样？这个茭白鳜鱼花，我觉得挺不错的，要不要试试？”
“你看着点，我吃什么都行。”钱多多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看我干嘛？你点呀。”章梧桐更是随意，不想去点菜。
两人都不想点菜，那么这个重任只能放在秦河如身上了。
“茭白鳜鱼花，还有你说的这个三丝麻酱面，果木烤鸭……”
他说出了几个菜名。
来四季酒楼不吃特色菜的话还不如不来，找个小饭店吃一下就成。
让他觉得可惜的是，这里的烤鸭是果木烤鸭，不是穿得很火的那个烤鸭。
也无所谓，将就吃。
正好他家里还有鸭子没吃饭，兴许吃那个烤鸭也不一定能吃出什么违。
服务员走后，秦河如把桌上沏好的茶水倒出来喝，其他两个没落下。
说是茶水，实际上里面的茶叶是昨天的还是今天的就不好说了。即便是今天的，数量也不多，只比喝白开水好一点。
想也是，茶叶多贵啊，真给人拿出来喝的话，不得赔死？
现在尚能喝到一点，等两年以后，恐怕茶壶里面仅有的一点茶叶也要没了，变成白开水。
“哎，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怎么吃饭不来呢？”秦河如好奇问道。
“没闹矛盾啊？闹什么矛盾？”章梧桐有气无力说道。
显然，他自己也想不通周小草为什么不来。
今天这个局是为了他俩才组建的，居然不来，无论他怎么说。
随之，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下来了精神。
身子前倾，他压低声音说道：“我给你们说个事，你们帮我看看是什么情况。”
钱多多竖起双耳，靠近：“你说。”
像这种神神秘秘的事他最敢兴趣了。
好奇心一向不强的秦河如，被两人这番举动给勾引住了：“你说。”
两人答应过后，章梧桐抿了抿嘴唇，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就是啊，这个事我不知道怎么说，很奇怪。”
“我和小草没在一块儿的时候，她整天拉着我，吃饭要一起，上下班也要一起，做什么都要在一起。”
“我感觉她对我有意思，但是不好意思说，所以后来我主动和她把关系说清楚，她没拒绝。”
“我们俩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停顿了一下，他紧皱眉头，苦恼开口：“我们没在一块儿的时候她什么都挺好的，还帮我洗衣服，各种贴心，我们把关系公开之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哪里变了？”钱多多追问。
章梧桐不假思索回答：“性格变了。”
“每天最后一次见面之前，她都挺好的，但是睡一觉醒来，第二天一起去上班的时候，她就变得好陌生。”
“就好像不喜欢我了一样。”
两人听罢，对视一眼，皆看见对方眼中的疑惑之色。
秦河如一手摸着下巴，开始沉思：“你是说每天最后一次见面之前她都挺好的，但是第二天再见面的时候，她就对你爱搭不理是吗？”
“不是。”章梧桐摇了摇头：“她不是对我爱答不理，每天上班都是她主动过来叫我，她要是对我爱答不理就不会来叫我了。”
“我的意思是，第二天莪能明显感觉出来她在刻意的远离我，而且态度也没有那么亲切了。”
秦河如率先提出来疑问：“你能感觉出来？这是你的直觉吗？会不会是你感觉错了？”
“还是说她作出了什么行为让你会这样觉得？是走路的时候远离你吗？”
章梧桐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和平常差不多。”
“和平常差不多的话，那你是怎么感觉出来的？是不是你胡思乱想了？”钱多多调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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