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衡试从灵给他做的新衣裳，很合身，还有些奇怪：“温酒师弟怎么知道师兄的尺寸？”
正在给整理领口的小师弟闻言轻轻一笑，宛如春日盛开的花朵，深林中狡黠的精灵：“自然是上次在温泉，帮师兄系腰带时量的，我还当心量错了，看来刚刚好。”
少年笑容格外灿烂。
顾清衡一时看花了眼。
思绪一下子飘到温泉那时，恍如昨日般历历在目。
他好像，亲到了小师弟。
还产生那种不该有的混账想法。
知晓一切的敬业号：【……】
要不是本系统天天跟你在一块，知道是你晚上悄悄溜进来偷摸人家时量的。
本系统也差点就信了。
从灵羞涩。
胡说八道什么。
人家哪有偷偷摸。
她分明光明正大。
敬业号：【……】
信你奶奶个腿。
顾清衡爱惜的摸了摸衣裳上的走线，没有什么多余的花纹，但却很漂亮暖和。
顾清衡揉了揉从灵脑袋：“谢谢温酒，我很喜欢。”
这还是顾清衡第一次称呼从灵全名，不加师弟。
“后面还有间小屋，里面全是往年他们送来的御寒之物，我一个人用不了多少，就都存起来了，你有空可以去看看哪些还能用，给自己也裁一件，马上要下雪了，初雪下起来最是磨人。”
“好，谢谢师兄，我明天去看看。”
“我近日无事，你准备一下，明日起我教你修习。”
“好，多谢师兄。”
少年从始至终只重复一句话，埋头替他整理新衣裳，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等少年绕到顾清衡身前，顾清衡鬼使神差摁住她矮自己一截的脑袋：“我说了这么多，师弟就只有一句谢谢？”
小没良心。
顾清衡难得玩心大发，做出不符合他高冷人设的事。
替他整理衣服的少年闻言一愣。
仰头用大眼睛奇怪的看他，单纯道：“我不是替师兄做了衣裳吗？师兄还想如何？”
少年说完，又低头嘀咕：“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也没见师兄许我。”
修行之人耳聪目明。
更何况是小师弟离得这般近。
顾清衡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幸好小师弟年幼不懂情爱。
这话也是对他说说。
若是换成哪家姑娘，非得骂他几句。
不过小师弟长这么漂亮。
想来长大后也不缺姑娘喜欢。
…
今年初雪来临前，先是下一场大雨。
雷声轰鸣，震耳欲聋。
一道惊雷炸开，突然出现的闪电仿佛要将天劈成两半，天地一瞬间被白光照透，又随着闪电消失回归黑暗。
凤凰仙院地势高，偶尔还会被雷神眷顾劈中某座山。
就连桃花榭都被劈过，只不过后来顾清衡做了避雷的法器，就再也没劈到过这边。
顾清衡听惯这种雷声，没什么反应。
只是在慢慢熟睡中，屋外的雷声似乎夹杂一阵焦急的敲门声。
“师兄，师兄你睡了吗？”
顾清衡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披了件外衣去开门。
外面风雨交加电闪雷鸣，顾清衡刚打开一条门缝，外面的风就拼命往里钻。
门外的小师弟早就被吹飞的大雨打湿。
顾清衡赶紧开门让他进来。
从灵进来后，顾清衡把门关上，阻挡呼啸而过的大风。
从灵浑身都在滴水，仿佛刚从河里捞上来一样。
顾清衡抽了快帕子盖在从灵湿漉漉的头上，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要不然也不至于冒着大雨也要到他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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