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A城上空，蜂王整个身体狠狠的一颤。那一对不过豆粒大小的深灰色眼瞳，猛然转头，望向天际，似乎欲要头破虚空，直视牧戈一般。
它已经近邻暴怒的边缘，咬磨着口中两排尖锐的利齿，发出“磕嗤磕嗤”的声音。
可下一秒，石岩蜂蜂王却是觉察到，它的身体之内，似乎有着一股极为诡异的针刺痛感传来。从一点，极速的蔓延到全身。
那种痛苦，从内而外，让它感到生不如死，仿若万千根长针在疯狂自己的身体之中，一进一出，然后再次拔出，如此反复，如同要将它钻的千疮百孔。
可没过多久，那种刺痛感却是消失不见，转而化成了一股浓郁的灼痛。
蜂王骇然的看见，在他的躯体之上，竟是有着黑气在冒出，即便是它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外壳，此时都像是被腐蚀了一般。
在那股腐蚀之痛下，蜂王连同惨嚎都未发出一声，六翅一顿，便是从半空中比之的摔落向地面之上。
那些地面上的石块，在沾到蜂王身躯的刹那，都是齐齐崩裂开来。
即便是无法行动，常年一来吞噬岩石与其他坚硬之物的精华，在进化到A级之后早已将它的身体打磨的坚韧无比。
看似不过巴掌大小的身体，却是堪比一座小型百米山岳一般沉重。
“蜂王，别不识好歹，还是那句话，你若是死了，一切都与你无关了。臣服，你能够安然的活下去。若是某一天我不行陨落，你大可以重获自由。否则，我不会让你死，而是每时每刻受尽刚刚的折磨。抬起头，看看你的头上那些石岩峰，恐怕要不了多久，你再没动静，它们蜂拥而上，怕是你的身体在如何的坚硬，都绝无存活下来的希望吧！”
牧戈的精神之海中，望着身前被小白叼在嘴中，在黑暗异能之海和金光异能之海来回转换的蜂王灵魂之体，牧戈挑着嘴角，声音充斥着玩味。
对于石岩蜂的蜂王，牧戈说心中不发慌绝对是假的。一亿只的石岩蜂，在加上这只石岩蜂蜂王，可以说绝对是所向披靡的一只强大力量。即便是王级异人，一旦陷入这样庞大的石岩蜂蜂群之中，都绝无幸存的可能。
它们虽说单体实力弱小，可奈何群体的数量太过强悍了。更重要的事，只要有足够的岩石与其他坚硬之物作为食物，它们便可以在极断的时间内生出无数的下一代！
根本就如同一个外挂族群一般。
而也就是因为这样，牧戈更是不可能放任蜂王离开。所谓的两条约定，当时也只是为了稳定蜂王，让它与自己签下真灵契约。
一旦签下后，牧戈便属于绝对的主导者，那道留于蜂王体内的灵魂，对于牧戈而言，才是真正的可有可无。可以，在感受到蜂王在自己威胁它的时候趁机将自己的灵魂给抹杀掉的时候，牧戈根本没有丝毫的紧张。
真灵契约，是虚灵特有的一种契约，而且并非是每只虚灵都会，即便是在三大主界，会这样契约的虚灵都是万不存一。
这样的契约是与天俱来的，只为辅助作为虚灵的主人收服一些可用之物。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最多只能动用三次，也就是说，最多只能收服三种异兽或者异人。
如果想要重新启用，除非抹杀掉那三个收服者的其中一个，又或者，解开契约。
不过正常而言，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前者。那些被自己掌控过的异人或者异兽，一旦被释放，无疑等于放虎归山。即便它们从前在签订契约的时候再如何的忠心，可是若解开契约，态度决然便会改变。
而石岩峰，天生就是那种为毁灭而存在的族群，杀戮心更是深重。
即便牧戈真如刚签订契约的时候所言，在它们看守玩金河城十年之后，将真灵契约解除，恐怕那些石岩峰不仅不会感谢自己，更甚之，会在刹那间将整座金河城夷为平地，甚至于，整个暗国，都会因此变成一个死国。
所以，最好的方式，便是此时此世，永远的将这群石岩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杜绝祸乱的根本，便是解决源头。
而且，这群石岩峰，对于牧戈而言，的确是一笔宝贵无比的财富。在牧戈眼中，甚至比离魂帮那些常年来积累的财富更加的诱人。
出尔反尔，阴狠狡诈，这一切的一切，在生命与实力比起来，又能算得了什么？
比起石岩蜂的军团，牧戈宁愿不要那外人口中的口碑！虚名而已，如果太过在乎，最后便有可能会影响到自身的性命。
精神之海中，牧戈缓步走到蜂王的身前，伸手在身前对着小白摆了摆，然后低着头，带着一丝淡笑望着蜂王的灵魂，轻声道：“做个选择吧，我不会逼迫你。大不了，你死，整个世界将那些剩余的石岩蜂灭杀而已。毕竟，若是那些中等国家、上等国家，甚至于帝国知道你们的存在，必然会趁着你们弱小的时候将你们尽数杀死的吧。”
牧戈深呼一口气，眼中闪烁着精芒。
一缕灵魂被控制，再加上自己如今全身上下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种死亡一般的痛苦，A城一片废墟之中，蜂王望着头顶上那些有些安稳不住，正在缓缓朝着自己飞落而下的石岩蜂，六翅狠狠的在地面上拍打了两下，可最终，却是没有丝毫的力气飞起。
做决定？不逼迫？如今的情况，何来的不逼迫之说！
正如牧戈所言一般，一旦它再不能飞起，恐怕天空中那数千万的石岩蜂，都会认为它已经不行了，胆大一些的，会率先对他发动袭杀！
毕竟，曾经的它，也是这么杀死上一代的蜂王，当上这支石岩蜂的领导者的。
“我只需要你答应一件事。自此以后，我不威胁你，可在我沉睡期间，你也不能强行将我唤醒，随意来控制我！否则，一旦被打断沉眠，体内的岩石无法消化成精华，我必死无疑！”
牧戈精神之海内，听着蜂王带着极为不甘发出的低吼，牧戈顿时抬身，淡淡的点了点头。
“当然，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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