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莫茗终于打断了大吐苦水的庭师少女，“就算我能够理解你出走白玉楼的动机好了，但为什么跑来博丽神社找我？强大的妖怪那么多，其实就算找灵梦教导你也比找我靠谱吧？”
“不然，”魂魄妖梦正色，“莫茗前辈以人类之躯能够成为博丽巫女的老师，所以才是真正的强者，比起那些天生就具有强大实力的妖怪而言，更加能够让我学习领悟出自强之道。”
她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莫茗竟无言以对。
“让我指导你的武技，那就先展示一下你的武技看看吧。”
“是。”
妖梦站起身，微微躬身。
“唰！”
瞬间一刀出窍。带起的刀锋刮刀莫茗的脸上，吓了莫茗一跳。
“喂！谁让你在我旁边练习的！去那边练去！”吓老子一跳，莫茗拍了拍胸膛。
“是。”妖梦换刀入鞘，微微躬身后，向莫茗指的地方走去。
看了一眼旁边喝茶的灵梦。
不愧是实力强劲的巫女，似乎认定了自己不会被误伤一样，灵梦丝毫没有因为妖梦在身旁拔刀的缘故而有所慌乱。
只是灵梦一边喝着茶，一边悠闲的摇晃着身子。
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魂魄妖梦和自己，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灵梦，你这样不地道吧？”莫茗悄悄耳语。
“嘻嘻，有什么关系嘛，人家那么诚心的来请教了，怎么好意思赶人。”
“你这纯粹是隔岸观火！”
“誰让老师整天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呀~”灵梦皱了皱鼻子，又继续地晃着她那大大的蝴蝶结，“就算是我也想多看看老师慌张的表情呀~”
“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教你过这样的恶趣味。”莫茗十分不满。
“是这里吗？”魂魄妖梦走到了旁边不远处。
“对对，就是那里，你刚刚那一招，叫啥名字来着？”
妖梦侧了侧脑袋，自己刚刚只是拔刀而已啊。“前辈是说……拔刀斩？”
“对，对，就是那个，在那里挥舞那招一百遍，挥舞完了再来找我，”莫茗严厉的道，“如果因为累了或者懒惰而中断就请回吧，弱者不配接受我的指导。”
“遵前辈指令。”
闭目。
躬身。
“唰！”拔刀出鞘！
还刀入鞘。
躬身……
……
……
“老师好严厉呀~”灵梦向莫茗眨眼睛。
“好让她知难而退，”莫茗低语，“但好像没那么简单啊……”
“很努力呢，那孩子。”
虽然刚刚妖梦在莫茗身前拔刀的那一下劲风十足吓了莫茗一身冷汗，但就算是那个也似乎还没到拔刀斩的范畴。
真正的拔刀斩，好像是更加耗费体力的武技。
此刻那个白发的少女就在那里一丝不苟的执行着真正意义上的拔刀斩，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目前大概做了有四十多次，而流淌下的汗水已经将地面打湿一片了。
“不好办啊……这样下去说不定真被她挥完了一百下了。”
“那就好好教她呀。”灵梦嘻嘻的笑。
“你知道你家老师我有几斤几两，忽悠人还可以，教人武技？误人子弟吧！”
“我就是想看下老师出丑而已啦……要不然，老师现在过去道个歉说你教不了她？”
“嘿！我这暴脾气……”莫茗呲牙，“这个徒弟今天我还就收了，让你看看你家老师我的厉害！”
“加油！”灵梦振臂。
但那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停下吧。”
莫茗想走上前，却离着老远就停下了脚步。
虽然不至于中二到以为真的存在可以伤人的刀风剑气什么的东西，但这里可是无所不能的幻想乡，保险起见还是站远点。
白发少女没听见似得，继续闭着眼睛，又一次“唰”的拔刀而出。
“我说停下！”加大了声音。
睁开了眼睛，看向莫茗。
“前辈，还差四十一次……”摇摇欲坠的身躯以及变得略微嘶哑的声音，但目光依旧坚定。
“我知道了，你的决心我已经收到了，你的确有资格做我的弟子。”
自己这么装真的不要紧吗，莫茗自己都开始有点担心东窗事发会不会被拿来连拔刀斩了。
但是覆水难收啊，不能在自己的学生面前丢脸，尤其不能被看了笑话。
所以说男人啊。莫茗感慨。
之所以没让魂魄妖梦挥舞完一百下，不是担心她挥不完，而是担心她挥完以后晕过去。
且不说照顾一个晕倒的人很麻烦，万一白玉楼的庭师在自己这里出了什么问题可就糟糕了。
看着沉默不语的莫茗，本身已经体力不支的妖梦突然变得喜出望外。
弟子！前辈说了要收我做弟子而不仅仅是指导我！
当然，在莫茗看来被指导了那就是弟子。但曾受魂魄妖忌指导过的妖梦也算是半个武师，对于弟子的界定认定的更加严格。
被收做弟子，也就是说，对方会真真正正的指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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