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关海洋连课都没有怎么听，埋头对着项目计划书就是一顿死磕。
到了放学的时候，已经完成了一半，本来还想今天加加班，把计划书完成得差不多，关海洋却猛然想起还有樊如海的晚餐邀约。
赶忙收拾好了东西，关海洋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直接打车冲向了预订好的餐馆。
推开包间门，樊如海已经坐在里面等待。
看着关海洋进来，他向着关海洋的背后看了看。
“怎么，投资方没有跟你一起来？”
关海洋转身把门关上，也懒得再跟樊如海拐弯抹角。
把书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他看着樊如海道：“樊叔叔，先给您道个歉，昨天我没有说实话。”
樊如海倒是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个情况，但他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虽然觉得有点被欺骗的小脾气在心中酝酿，但也能耐着性子等着关海洋把话说完。
毕竟人孩子还是自己侄女的救命恩人，也许真的有什么事情要求到自己头上。
关海洋也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樊叔叔，其实我就是海天集团的实际控股人，也就是董事长。
这话说出来您可能觉得有点天方夜谭，但这是事实。
项目会议上我们其实是说过话的，但您可能没有把我和电话那头的人联系起来。”
把项目里面几次重要会议内容以及两人之间的对话简单复述了一遍，樊如海的眼神才重新聚焦回来。
他听到关海洋这个名字倒也不是没有心中疑惑过。
开项目会议的时候，电话那头那个思路清晰，三言两语就能够将众多如乱麻一般的事情捋清楚的人，他一直以为只是跟救自己小侄女的人是同名。
只觉得自己跟这个项目还真是有缘分，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是同一个人。
“你让我缓一缓，不是，你确定没有跟我开玩笑？”
樊如海揉着眉心，仔细回想刚才关海洋说的细节。
没错，项目中的很多关键决策就是这样的，但这也不能证明他就是电话里面的关海洋。
“要不樊叔你给Ashley打个电话吧！这样比较节省时间。”
这个提议不错，樊如海当即就翻出电话来拨了过去。
短暂的交流后，他终于相信了眼前的这个少年真是汽车厂后面的大老板。
“茹云告诉我说你家是卖衣服的。
现在你却是资产过亿的汽车厂投资人，还要开发购物中心。
这个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即便是经过了电话那头Ashley的确认，樊如海还是不敢相信，一个刚刚上大二的孩子，据说家里已经没有什么长辈了，自己就干出这么大的买卖。
“你的家庭背景跟茹云说的不会是假的吧！”
现在谈不谈正事已经不重要了，樊如海觉得要是不把心中的谜团解开，自己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觉。
“当然不是假的，这一点上我可没有撒谎，我发迹的路线有点跟常人不一样。”
关海洋简略的将自己跟铁中旗合作的事情交代了一下。
樊如海更是嘴巴都差点合不拢。
搞半天铁中旗只是一个在外面摇旗呐喊的面子工程。
在那场足以成为业界美谈的物资交换游戏中，真正吃到肉的是眼前的这位小祖宗。
这样一来也就说得通了，怪不得人家年纪轻轻，短短两年时间就能够把自己盘到这个地步。
人比人还真是……得死！
这天底下当真有智多近妖的存在！
闷了一大口啤酒之后，樊如海才把心收回来。
“好吧，在商言商，我就叫你关少吧！
关少，你找我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购物中心的项目吧？”
关海洋也不卖关子，笑道：“当然不是，要不然也不用费这么大周章。
樊叔听过曹刚这号人吗？”
樊如海反应过来：“这段时间你们两家闹得不可开交！”
关海洋笑道：“曹家已经没有路了，那些对曹家不利的消息，都是从我手里一点一点放出来的。
他们跟贩毒集团的那些事情我这里有明细账目，只等着他们熬不住了，再一股脑抛出来。
樊叔上面如果有关系，可以这个时候做个顺手人情。
当然了，从我的角度来说，也是想让他们死得更快一点。”
樊如海是中铁高层，这么大的国资企业要说在羊城上面没有人那是不现实的。
樊如海点点头：“这倒是不费什么工夫，曹家这些年在羊城作威作福，我下面的工程队都跟他们起了好几次冲突。
就冲这些事，落井下石的时候我肯定要扔一块石头。”
关海洋觉得樊如海倒是个趣人。
不搞什么拍胸脯子说大话，吹自己跟对方不共戴天什么的。
只说落井下石少不了他这一份！
这就很实在了！
不共戴天早干什么去了？站队的时候也没有见到有多么积极啊！
知道自己拿住了对方的命根子，对方铁定翻不过身来，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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