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连忙摇下车窗，朝张子羽喊道，“你tm跑去吃香的喝辣的，就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喝西北风？”
张子羽回头道：“车里不是还有泡面吗？也有香辣牛肉味的。车里要是没有开水了，旁边教学楼里面有，免费的。”
“张子羽你大爷！”
张子羽指了指他：“看好盒子！”
明依广场离学校二号门并不远，一行五人慢慢走过去，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张子羽定的是个小包间，五人坐着将将好。要了汤锅、点了菜、打了油碟，又去拿汽水牛奶来，几人便吃了起来。
下了三四次串串后，张子羽垫了些肚子，给自己倒了杯维维豆奶解了辣、漱了口，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起了正事。
他看着对面的唐雪敏和唐军，直接问道：“像你们这种职业杀手，一般是怎么接任务的？”
“啊？”
这太直接了，把唐雪敏和唐军都问住了。
唐雪敏手里还拿着签子，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灵诗剑，灵诗剑正专心地往锅里下肉，又看向冉小曼，冉小曼正斯斯文文地吃着小白菜，这两人都仿佛失聪了，没有听到张子羽的话。
在冉家坝耽搁了四五天，张子羽没有那么多时间试探和拐弯抹角了。
他又问：“比如说，如果有杀手接了杀我的任务，我要怎么才能找到这个接任务的杀手？”
“啪！”
唐雪敏闻言吓得手里一抖，签子掉落了锅里。
她花容已然失色，看着灵诗剑，连声说道：“不，没有，我们最近没有接任务，都没接任务。”
张子羽将她掉落的签子捡出来，放到签筒里面。
他缓声说道：“我没有问你这个事情。我是问，一般情况下，你们杀手界，是怎么发布任务，怎么接受任务。
“比如说，我现在要发布一个任务，要怎么操作。”
唐雪敏一直看着灵诗剑，见灵诗剑在检查锅里的香菜牛肉熟没熟，没有出手的意思，心情终于缓了缓。
她又看回张子羽，见张子羽脸上也没有什么杀气，像是真的好奇。
她才终于说道：“暗网，不知道学长听说过没有？”
张子羽点了点头：“暗网的流传度还挺广。但我只是听说有这个东西，像一种都市传说。因为我没听说有谁真正进过这个网站。”
唐雪敏闻言笑了笑，说道：“因为进过暗网的人不会跟你说他进过这个网站。这里隐藏了现代人类心底最黑暗最恐怖的地方。
“一个普通人、一个正常人，是不会想着进暗网的。
“比如，杀手任务。正常人的一生，不会跟杀人这件事扯上关系。更多的时候，杀手，是社会高层、有钱人才有的需求。”
“你是说……”张子羽道，“杀手任务是在暗网上发布和接受的？”
“暗网，是现代人类最黑暗的地方。而人类的黑暗何其多？杀人需求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唐雪敏说道，“暗网，包罗万象。杀手网站，是其中之一。
“杀手任务是通过杀手网站发布和接受的。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的暗杀任务都能在杀手网站上找到。”
“那怎么进暗网？”张子羽问。
“国内是进不去的。”唐雪敏道，“需要翻墙。”
说着，她取出手机，加了张子羽的微讯好友，然后发过来两个软件，一个暗网、一个vpn。
张子羽点了下载，又问道：“百分之九十，另外的百分之十在哪里能看到？”
唐雪敏想了想，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暗网是公共任务，现在很多杀手、杀手组织都在暗网上注册有账号，但也有很多私下的任务，不愿意走暗网。”
“比如呢？”
唐雪敏道：“比如，你知道我们唐家会接杀手任务，那你现在给我一个任务，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算是私人任务。”
“国内有多少杀手组织？”
唐雪敏回道：“国内管得严，干杀手组织的都搬到国外去了。我们唐家主要不是靠杀人为生的，所以还能在国内苟且。”
“也就是说……”张子羽问道，“国内比较厉害的杀手组织，就只有你们唐家了？”
“可以这么说。”
“叮咚！”
软件下好。
但张子羽感觉他或许用不到暗网了，他将手机盖住，与唐雪敏问道：“那冒昧一问，最近……你们唐家接了明依集团郑依的任务吗？”
“啊？”唐雪敏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涉及到职业操守，我们不能透露客户的信息。”
张子羽好整以待，说道：“郑依想杀的是我的父母、诗剑的父母。如果我们明天回去，发现出手的就是你们唐家，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
“帮我们这一次，前面对我们出手的两次，我们都不再追究。”
唐雪敏果断点头：“我这就回家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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