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料，在白玉晶球散发光芒的照耀下，空气中的灵气逐渐清晰，变成一个个极微小的颗粒，现出原形。
色彩斑斓的黑，标准的混沌色。
白城脸色有些难看。
尽管早就知道会暴露，但暴露的这么早还是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要杀人灭口吗？
这个诱人的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按了下去。
静雅和静虚不同，此人排名在静虚之上，且多次代表道德宗出山处理日常事务，在大雍皇朝名望极佳。
她没有什么劣迹，还帮过不少人，仰慕者极多，是道德宗三代弟子的形象代表。
如果白城下黑手弄死静雅，等于明着打道德宗的脸。道德宗也绝不会讲规矩，多半是直接由戒律殿的人出手。
正道宗派中像静虚这种道貌岸然的败类杂毛很多，但静雅不同，她的确对得起正道修士的称呼。
除非危及自身安全，白城不想下手。
更何况下手也未必能赢。
虽然白城实力不俗，混沌灵力格外灵活，但静雅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的排名虽然只比静虚高两位，但实力却是天差地别。
静虚和静岚的实力差不多，但遇上静雅却根本不是对手。
既然动手也不行，那就先看看。
大不了用混沌雾灵葫制造混乱，趁机逃跑。
未来的烦恼就交给未来好了。
看着空气中的混沌灵气，静雅光洁的面孔多了一丝讶异，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朱道兄根基扎实，未来原本不可限量，只可惜走了混沌流派。”
静雅收回白玉晶球，微笑着说道：“道兄没有骗我，你的询问结束了，还请道兄在西涧山庄委屈几日，待调查结束便可以离开。”
这回倒是轮到白城惊讶了，他忍不住问道：“你不好奇我修炼混沌吗？”
“混沌灵气与五行灵气都是开天辟地后产生的灵力，本无高低贵贱之分。只可惜混沌灵气日渐稀薄，混沌流派自然式微。”
静雅轻叹道：“朱道兄已经结成金丹，纵然想回头也没有机会了。”
白城轻哼一声，没有辩解。
以他现在的散修身份，也确实没资格和道德宗核心弟子争论这些。
混沌流派是否式微，走着瞧好了。
白城想起朱河那里的典籍，提到当年围攻混沌流派的宗门，的确没有道德宗的名字。
他们的态度的确很超然。
这静雅看起来颇有几分人样，居然和静虚是一个宗门，还真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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