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之见是为什么？”
听起来老胡的声音不太友善。
“我不知道，所以在向你请教。”
老胡手上握着的是他擦完的最后一把刀，虽然他已经擦了五遍。
“我也不知道，我给你们再切一些水果。”
白渊渟得不到回答，只能看到马车之外一阵风起，漫天飘动的叶子挥动又升舞。
车厢熏香的味道让人感到很暖，但风吹起过帷裳，让杯中的茶水变寒。
白渊渟虽然不懂刀法，但至少长了眼睛。
只要是一个有眼睛的人，就能轻而易举的看出来马车很晃，但是老胡的刀尖丝毫没有颤抖。
“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几十匹白马一同出行。”
白渊渟一半是在自言自语。
“是一百三十六匹。”
老胡轻蔑的一笑。
看来他之前已经数过，或者之前有人替他数过。
无论如何，这些白马都不会是属于老胡一个人所有的——否则他必然不需要自己亲自去乘车。
“是什么样的人会拥有一百三十六匹白色的马呢？”
这次老胡没有再一次询问白渊渟的意见，因为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有信心。
“普天之下只有皇宫内才会有。”
老胡继续在切水果，直到他仔仔细细地切完最后一片。
他发白渊渟正在看着他，朱笙笙也在看着他。
他甩手向马车外，扔掉了水果之中不需要吃掉的那些部分。
现在他感觉自己好像也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但却无法抹除掉这些。
他摸了摸胡子。
决定从此不再对白渊渟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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