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手挡住了戴英睿的枪口，寒雨微笑着站在了他与小爱之间。
“寒雨小姐，你为什么要护着一个机器人？”
“因为我不允许有人在我面前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女。”
戴英睿有些不能和理解寒雨话中的意思。那小爱不是一个长得像人的古代机械吗，不然为什么有这么多一摸一样的小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但是和寒雨一样去过核心区的范思思确实知道的，这些自称为智能AI的少女们的确是活生生的人类没错的....她们的生产方式来自于一项古代技术——克隆。
“这是不可能的。我们是研究所所制造出的仿人类AI，并不是真正的人类。”
“那你为什么会忘了和祝才奇他们说明梦之实的相关事宜呢？1号。”
“那是因为程序上出现的错——”
“你是故意的。对吧？因为祝才奇他们将你重要的姐妹给杀掉了。”
寒雨打断了1号小爱的解释。从笑乱离的遗体上搜到的文件里说的的确是真的。这座研究所里确实没有任何会对来宾造成实质性伤害的古代科技。唯一能对人的精神产生污染的梦之实也只不过是将人的欲望具象化而已。
自始至终他们从未受到过哪怕一点实质性的攻击。祝才奇小队里的伤亡都是由自己的队员造成的。就算他们没有看到梦之实，小队里也很可能因为无法抑制的贪婪欲望而分崩离析。
“不是的....我真的只是忘了而已。只是程序里出现了一些错误....”
小爱仍在狡辩着，但可以看到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情绪愈发的明显了。寒雨从戴英睿的手中拿过了枪，对准了1号小爱。
“AI都是不怕死亡的，是吗？”
“是的。AI没有死亡一说。”
小爱并没有因为抵在自己面前的枪而露出什么恐惧，不如说寒雨这样的威胁反而使她冷静了下来。她也许真的不害怕死亡....
“那么这样呢？”
寒雨又将枪口调转，对准了27号小爱的方向。
“我要是杀死你的姐妹呢？可以吗？”
“27号并不是我的姐妹，我们都是基于程序而运行的智能AI，因此您有权破坏27号。”
“那好吧，我数三个数。如果你承认自己是故意的，我就放了27号。”
1号小爱看着不远处被枪指着没有任何表情的27号。寒雨充满了魅惑感的声音开始响起。
“一。
二。
三~”
“砰——！”
枪响如期而至的出现了，1号小爱最终也没能说出什么。不过寒雨开枪的一瞬间她的眼睛是紧闭着的，而且白皙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了起来....
“嗯。看来你确实是个AI呢，小爱。就连自己的姐妹被杀害也无法反抗人类吗？”
寒雨的声音传入1号小爱的耳中，她有些缓慢地睁开了淡红色的的双眼，看向了远处27号站着的地方。
但是27号还站在那里，并且一点事情都没有。
寒雨的小手在此时抚在了一号的脸上，为她擦拭着那些AI不可能拥有的泪水。
“为什么....不可能.....”
眼泪止不住的从1号的眼角处溢出，她的内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裂了一样变得非常不安。那是植入在她脑海中的程序与她本身所产生的感情产生的碰撞。
而且就在寒雨触碰到她的一瞬间，一种全新的感情从她的心里生出。小爱的俏脸第一次涨红了起来，但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感情....
“你是故意的。因为你们本来就是人类。”
“寒雨小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戴英睿有点搞不懂面前的状况了。如果寒雨说得是真的话，那么从客观角度来看他们就是一伙闯入人家家里的强盗，并且还杀死了人家的一位家人。自己刚刚居然还在义正言辞的准备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女吗......
“我...我们难道才是错误的一方吗....”
“得了吧，猎魔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该做的事。”
范思思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戴英睿回头看去，刚才还在躺着的祝才奇此时已经坐起来了。那个古代治疗器械甚至连伤口都没有给他留下。
“老祝！你没事了。”
“嗯...这次是我错了....命令是我下达的，本来该由我承担才对....”
祝才奇的眼神有点失落，他觉得迪亚哥和布兰德的死都是由自己造成的....
“不，你没有错。如果不是你的指挥的话，我们根本活不到这个时候。别想着把事都揽到自己身上！”
范思思扑进了祝才奇的怀里哭了起来。对于祝才奇来说范思思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般，所以他也轻轻地抱住了范思思....
“我们回去吧。”
。
。
。
“好了，就到这里吧。”
绯雾古都的检查站外，寒雨微笑着和众人打起了招呼。他的身旁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那是他们花了好大功夫才将其带出来的1号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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