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呆了所有人。
子弹从白衣人的身上穿过，毕文拿枪的手下垂，微微颤抖，手枪的后坐力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太大了：“果然，你们从一开始就试图掌控话语权，拖延时间……你们的本体在哪里？”
“你没有立刻发现，这说明我们的猜测是对的。但时间比我们预想的要短，这不合理，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吗？”即便被揭穿了，白衣人依旧没有丝毫慌乱。
“无可奉告，叶臣鑫，能把他们劈开吗？”
“劈开？怎么劈？”叶臣鑫也明白了，面前这两个只是类似于投影一样的东西，用来拖延时间的。
“从他们每个人中间劈下去就行。”
既然知道了这两个不是真人，叶臣鑫动起手就没什么心理障碍了。
星镰落下，白衣人的身影消失，只剩下两个被破坏的圆盘状的物品。
“就是这个发出的投影？”叶臣鑫拿起半截圆盘，从断口出能看出来里面细节之精密，以叶臣鑫抱佛脚程度的知识，那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居然连气场都能模拟出来吗？”叶臣鑫惊叹之余又好奇其中的原理，毕竟在他眼里，气场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玄之又玄的东西。
“不能。”虽然一直叫气场，但毕文觉得那其实是一种更奇特的东西，就连他本人都解释不清楚，白衣人就算模拟也不可能模拟得和他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个圆盘应该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直到被破坏前都是。”只有这样才能说的通。
如果一个人的手能延长几百米，毕文只是看见手也能看见那个人的气场，但若把手砍下来，那手和人本身就是两个个体，毕文自然无法从断手上看见气场。
不过有关气场的事以后再谈，现在还有更重要的。
毕文用翻译器联系张凌驰：“能找到他们的位置吗？最好往反方向找。”
“明白。”不用毕文说，发现白衣人不是本体后，他们第一时间就开始了寻找。
……
“看来，他的状况和我们预料的不太一样。”白衣人毫不在意投影仪被破坏，只要有资源，这种东西很快就能再造一个。
“找到了，查阅了之前的资料，根据记载，曾经有一个和他情况很相似的实验体，拥有‘看穿’一类的能力，本人却不是能力者。”
“因为状况特殊，对其进行了很多研究，可惜获得的数据太少，无法形成合理的理论。”
“研究期间，实验体大多时候处于漠不关心的情绪，但也有少数时候展现出情绪波动，之间有什么联系并不清楚。”另一个白衣人无感情的说道。
“……确实有这个人。”白衣人思索了一会，问道：“他现在情况如何？”
“死了，最后一次记录与1999年，在此之前未知势力袭击了那个实验室，之后不久，实验体便死去。”
“明白了……将相关资料记录下来，或许能成为下一个课题，在此之前，先进行有关吸血鬼的研究。”
两名白衣人站在路中间，面前，正是雷德大公的住所。
……
“说说看，你为什么要帮他们？我应该提醒过你，尽可能少用能力。”陈澄今带着陈含缓慢的在人群中穿梭。
“在别人摆好的棋局中下棋，不觉得是一件很蠢的事吗？父亲。”陈含不完全跟着陈澄今的步伐，他时不时会脱队，故意加快或减慢脚步。
“所以你想建立自己的棋局？”陈澄今不再继续质问陈含之前的行动，而是顺着他的话题下去。
“至少要有可以用的子，否则和人对弈都无子可用，不是更惨？”陈含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自己的自信。
“只可惜，你现在还不够格。”陈澄今再次和一名吸血鬼对碰过酒杯，然后来到了无人的角落。
“为什么！？”被父亲轻描淡写就否认的陈含，语气中压抑着怒气。
“首先，你需要学会压制你的情绪，你读取过太多人的记忆，情绪太容易被影响。”陈澄今靠近陈含，明明他的身体素质只比普通人强一点，带给陈含的压迫感却一点都不比雷德大公小。
除了他自身的压迫，还有一种名为父亲的压迫。
“我可以控制好，这不需要你担心！”
“任何事都是做出来比说出来更令人信服，这是不变的法则。”陈澄今没有认可陈含沉默决心的话，但也没有否认。
他看向茫茫的吸血鬼，在他眼中，这些吸血鬼与普通人无异：“另外，你说你不想用别人的子？在你自己彻底了解子之前，这无疑等于一句笑话。”
陈含想要反驳，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背后时钟读秒的声音即便在这种喧闹的环境下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并且一次次捶打着他的心脏。
……
“敌袭！”翻译器中突然传来了张凌驰的声音。
“是……”话没说完，张凌驰的声音突消失，只剩下嘈杂的噪声。
叶臣鑫脚步急刹，毕文差点从他背上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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